玉衡轉頭看向了孟扶危,因為那個資訊是孟扶危告訴他的。
而孟扶危則看向了自己的徒弟:別問他,他也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
就這樣,謝爭流再次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爭流,這個訊息是你告訴你師父的?”荊飛星開口問道。
被叫到名字後,原本還想往後躲一躲的謝爭流只好站出來回答:“是我,那女脩名為趙清舞,我在下三千時曾與她相識。當初她被上三千的劍尊收為弟子後,趙家都在為其慶賀,所以我才知曉。”
至於她和趙家的關係,謝爭流暫時隱瞞了。
她並不能確保主宗可不可以用這個機會把劍尊扳倒,如果最後成了,她拿出自己劍骨被奪的事兒,只會給兩人的罪行加碼。
但如果劍尊沒事兒,她卻提前暴露了自己和劍尊師徒的恩怨,那麼罰惡宗定然也不會放過她。
聽見了謝爭流的肯定,眾人的表情稍微定了定。
玉衡也表示會仔細查證趙清舞的身份,找到陳樓與她聯絡的證據,爭取將這場叛亂的來龍去脈都理清楚。
說完了這些,謝爭流眼看他們的話題快要結束了,連忙站出來說了自己的疑問:“弟子還有件事,需要勞煩宗主和各位長老。”
玉衡與荊飛星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她。
“當時我得知了趙清舞的蹤跡後,特意去主峰尋她。不料聽到她說,要用我的師父孟扶危。”謝爭流看了眼孟扶危,眼中滿是對他的憐惜。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晴輪殿比之前更加安靜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孟扶危,其中還包括他的師父荊飛星。
“用?”荊飛星表情古怪,“這個用,是怎麼個用法呢?”
孟扶危……
孟扶危連都綠了。
好在謝爭流還是有些良心的,她連忙為自己的師父解釋:“依我看那趙清舞應當不是看上了我師父的美色。”
吐出這兩個字後,謝爭流頓了頓。
“她似乎是看中了我師父身上的什麼東西,只是那東西並非我們能想到的,也並非我們能得到的。”
畢竟在外人看來,孟扶危不過管著一個沒人願意去的峰頭,要實力沒實力,要珍寶沒珍寶。
他們能想到的、值得被趙清舞覬覦的孟扶危都沒有。
謝爭流猜測,她想要的應該是像原身的劍骨那般的東西吧。
她的這番話讓在場人眼裡的古怪消失了大半,荊飛星也跟著皺起眉頭,似乎在考慮些什麼。
片刻後,荊飛星道:“這事兒我已經知曉了,不過當務之急還是陳樓等人的叛亂。孟扶危的事情我後面會去探查,你們就不必為此費心了。”
他一錘定音,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從孟扶危身上趕走了。
但站在底下的謝爭流卻早早注意到了荊飛星眼中的若有所思,看起來這位師祖應該是猜到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