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開始所在的位置有些偏遠,剛一靠近弟子們居住的北院後,各種通呼聲和尖叫聲就匯聚在一起砸向了兩人。
謝爭流一眼就瞧見了在人群中一邊救人,一邊奮力抵抗魔氣和黑影的越銘仇和莊有乾。
他們兩人十分默契,一個對天一個對地,時不時還能順手拉一把受傷倒地的同門。
眼看局勢對衡天宗眾人似乎不太有利,謝爭流和元昊也立刻加入了戰局。有了兩人的加入,眾人感到輕鬆的同時,也注意到他們各自的法器上纏繞著的火靈力。
他們也都不是傻子,在發現火靈力對於魔氣的剋制後,不管有沒有火靈根的人都在自己的法器上凝聚了一圈最純淨的靈力。
這樣的做效果十分顯著,原本險些要將他們逼進腳下黑影的魔氣,很快在這樣的反擊中露出了頹勢。
如衡天宗一般的情形也在哭鬼城其他地方上演著,無論是萬法宗還是妙音門和丹陽門的駐地裡,此刻都亂成了一團。
而在城中央,從外表看起來最為風光的一家客棧內,面容精緻美麗的少女坐在最華貴的一間客房內,耳邊則是魔氣不斷衝撞防禦陣法而發出的悶響。
等到又一聲重響傳來後,少女似乎被嚇到了一樣發出一聲低低的驚叫,引得護在她周圍的男子紛紛關切地看了過去。
“清舞別怕,這防禦陣盤是我爹親手刻下的,這些魔氣絕對沒機會闖進來傷害到你。”比少女沒大幾歲的少年越過眾人,主動來到了少女身邊將人抱住。
他身上昂貴的法衣在一舉一動之間流轉著光華,在場眾人都很清楚,這法衣上的每一道光華都是陣師在上面刻下的陣法。
另一名同行少女見狀,忍不住小聲嘟囔了幾句:“裝什麼像啊,先前不是還仗著自己天生劍骨,在擂臺上傷了我師姐嗎?怎麼現在連幾縷魔氣都能嚇到了。”
“樂盈。”少女的師兄不輕不重地叫了她一聲,其中的警告意味明顯。
而名為樂盈的女修被這麼一說,卻怒氣更盛了:“師兄叫我做什麼,難道我說得不對嗎?況且咱們會來這哭鬼城歷練,本就是她趙清舞先提出來的。要不是她非要來這裡,咱們又怎麼會遇上這種事?!”
女修的師兄是個氣質溫潤的青年,他聽見師妹這樣毫不客氣的指責當即也皺起了眉頭。
他自然不覺得師妹說得不對,只是被樂盈指責的人可是當世劍尊的徒弟,而正護著她的少年也是上三千那位十階丹師的兒子。
這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物件。
正當青年想要說些什麼免得師妹被那趙清舞記恨,但那少年卻搶先一步開口駁斥:“清舞說要來這裡的時候你不是也沒有反駁嗎,怎麼現在倒是有臉站出來指責她了?清舞因為劍骨的緣故本來身體就弱,自然會害怕這些能侵蝕修士身體的魔氣,若是你不怕,有本事你站出去迎敵啊!”
樂盈被氣得不輕,卻不敢再繼續說下去。畢竟她和師兄都是被罰惡宗安排來照顧趙清舞和少年的,而此刻他們能平安也是多虧了少年帶來的陣盤。
礙於這些,她只能壓下心頭的不滿,默默坐到師兄身旁去,等待黎明的降臨。
窩在少年懷中的趙清舞將幾人的爭執看在眼裡,原本蒼白的嘴唇卻因少年身上的氣運不斷朝她流逝,而漸漸紅潤了起來。
她小心地抬眼看了看,發現這人頭頂原本呈紫紅色的氣運,已經變成了淡紅。心中越發滿意了。
等到吞噬了這人的氣運,又煉化了謝爭流的血肉,這身劍骨就完完全全屬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