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上的時間過去的很快,謝爭流只覺得自己不過是短暫地修煉了一會兒,再睜眼時,飛舟就已經穩穩地停在了哭鬼城的城門口。
哭鬼城正如它的名字一樣,雖然是一座容納了將近一萬人的大城池,但從外面看過去,卻只能瞧見它高高聳起宛如鐵桶一樣的城牆。
哭鬼城外是一片寂寥的荒原,只有一條大路通往四面八方,為這座彷彿被孤立在荒野上的城鎮,帶來外界的訊息。
一行人在逢陽的帶領下離開了飛舟,逢陽揮手收起飛舟後,這才領著眾人走到了高大的城門前。
厚厚的城牆隔絕了內外的聲響,讓面前的這座城彷彿死了一樣安靜。
被安排過來的其中一名師兄古怪道:“逢陽師兄,咱們不是早就已經和城內的師兄提起過我們要來了嗎,怎麼現在也不見他們出來相迎,更不見有人開城門?”
“彆著急啊,這哭鬼城的城門可不是那麼好開的。你們要好好記住我接下來做的事,往後還要你們繼續來這裡送物資呢。”
逢陽跟眾人解釋完後,便上前以三長兩短的方式敲了敲大門。厚重的大門發出沉悶的聲響,不一會兒後玄鐵製成的大門上,一道幽藍色的古怪旋渦慢慢顯現出來。
謝爭流等人看得驚奇,莊有乾還想開口詢問,就被那漩渦裡傳出來的聲音給嚇了一跳:“令牌!”
逢陽很熟練地從儲物袋裡掏出一枚青玉令牌,直接投送到了旋渦裡。
旋渦很快將令牌吞沒,對面的人很快核對了一番,渦流裡也隨即吐出一句“透過”。
隨著這句透過,令牌被再度吐了出來。
逢陽拿走令牌後,就拉著眾人往後退了幾步。
他們剛重新站定,就瞧見面前的大門緩緩開啟了一道僅供三人並排同行的縫隙。
有人見狀奇怪道:“怎麼這哭鬼城的管控,比我們衡天宗還嚴格啊?”
“可不是比衡天宗還嚴格,畢竟這座城底下,鎮壓的可是魔域通向修真界的其中一條通道啊!”
在逢陽的解釋聲裡,眾人很快穿過了門口的縫隙,也越過了門前設下的結界。
在穿越結界,徹底踏進哭鬼城的那一刻,無數的吵嚷聲、叫賣聲紛紛傳入了他們的耳朵裡。撲面而來的人間煙火氣,將眾人瞬間拽進了常人的世界。
與城外的荒涼孤寂不同,城內的世界和尋常城池沒有任何區別,長街兩旁是高大的各類建築,數不清的攤位從城門口一路延伸到了城中央的廣場上。
而在那座可以通向四個城區的廣場正中央,第一任城主的雕像正用一張和善的臉俯視著城內的眾生。
謝爭流的目光不自覺在雕像上停留了一會兒,她總覺得那座雕像刻成這個樣子,有一種森然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