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爭流悄悄嘗過一顆,還是和當年的一樣難吃。
看來這些正道修士在煉器上長進了不少,卻沒在煉丹上有所鑽研。
期間三人也有遇到過衡天宗的弟子,其中有個叫雲河的脾氣很好,還主動與他們多聊了兩句,簡單說了下衡天宗的事。
“你們現在還只是待選弟子,不算我們衡天宗的人。等回了宗門,你們需得走過了問心橋,得到問心橋的認可,才能入我們衡天宗。”
興許是害怕說了這些,會打擊到三人的信心,雲河又立刻道:“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你們三人可以說是這次的待選弟子裡資質最好的了,我們宗門已經許多年都沒見過單靈根了,就算你們過不去問心橋,估計長老們也會破例讓你們留下的。”
雲河回想起謝爭流和越銘仇測靈根時,那刺眼的光芒,尤其是謝爭流幾乎將半個月回城都染紅的火靈根,心裡也不由地生出幾分豔羨。
“那雲河師兄,衡天宗的各位長老脾氣如何,他們都擅長些什麼啊?”謝爭流趁機發問。
這具身體已經失了劍骨,短時間內肯定是找不回來了,也不可能有新的劍骨補上。
所以謝爭流不打算去學劍,她這身單火靈根倒是適合煉丹。只是謝爭流也不想就這樣做個丹師,索性遇上了好說話的雲河,就想多打聽些衡天宗的事,給自己謀算謀算。
雲河也沒多想,剛要將自己知道的統統說出來,他們腳下的飛舟就忽地爆發了一陣劇烈的晃動。
好在謝爭流三人都不是普通小孩兒,第一時間就抓住了附近的欄杆,這才沒讓自己被甩出飛舟去。
雲河見三人已經穩住,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一聲桀桀怪笑就帶著迫人的氣勢強勢襲擊了整艘飛舟。
“今兒個真是運氣好,叫我剛出關就遇上了滿飛舟的年輕人。正好我的功法還缺些年輕氣血,就讓你們補上吧!”
不知何時,一黑袍老者擋在了飛舟前方。對方一頭亂髮披散著,臉上的魔紋密密麻麻,讓人絲毫看不清他的五官。
僅需一眼,謝爭流就認出這個攔截了飛舟的人,是個魔修。
領隊管事第一時間跳了出來,丟擲一枚靈石開啟了飛舟的防禦陣法,不讓一絲魔氣鑽進來。
他指著半空中的黑袍老人怒罵道:“陰山,你是活膩歪了嗎,竟然敢攔我們衡天宗的飛舟!若是你再不快快讓開,休怪我無情!”
但這話哄哄飛舟內那群小崽子還差不多,謝爭流卻是清楚看出了管事眼底的擔憂。
很顯然,他根本打不過面前的魔修。
自稱陰山老祖的魔修冷笑一聲:“想拿衡天宗來嚇唬我,也得你們有命回到衡天宗啊!”
話音落下,他周身的魔氣瞬間凝結成箭,自四面八方朝著飛舟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