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忽然看見,在路旁人群中,有一位瘦的姑娘——她憔悴蠟黃的半邊臉上,有著點點黑斑,是被黑暗力量感染的初期症狀。也許是由於症狀輕微的緣故,她並沒有顯出異樣和痛苦。
黑羽放慢速度,停在女孩的身前,伸手輕輕在她頭頂上一揮,女孩臉上殘留的黑暗力量,就化作一縷黑煙,消失不見了。
女孩驚喜地捧著自己的臉,站在她身邊的母親更是又驚又喜,難以置信地端詳著女兒的臉。
一時,母親竟激動得忘了言語,只是不停地向神鞠躬:
“謝謝您……謝謝您……”
正在這個時候,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一定是神大人!神大人能淨化黑暗力量!”
這個聲音很快在人群中炸開了鍋,人群騷動起來,他們終於確信了從見到這個饒一開始,就從心底升起的猜想:
那個有著潔白羽翼的人,面容無比高貴的人,難道不就是傳中掌管這個世界的神嗎?
忽然人群齊刷刷地跪倒。黑暗中,黑羽看不清這群難民究竟有多少人,只見到一排排的人群像浪潮一般跪倒了下去。
他們淚流滿面,淚水裡既有心酸,也有看到了希望的喜悅,用沙啞的聲音齊齊高喊:
“神來拯救我們了!”
黑羽看到這一幕,翻身下馬,來到人群們中間,雙手抬起。
“你們起來吧。”
一股輕盈的力量從黑羽的手掌間無形中散發而出,跪倒在地的人們只感覺兩肋之間像被輕柔的風托起,緩緩從地面上站了起來。
距離黑羽最近的幾人,忍不住靠近,將他圍了起來,人們都好奇地望著他身後的翅膀,卻不敢觸控。
黑羽看出了人們的心思,他友善地一笑,向前遞出雙手。
剛才那個被他治療的女孩子,大膽地伸出手來,搭在他的手掌上。
其他人看見神如此平易近人,也都壯起膽子,嘗試著用手指觸碰他的身體或者翅膀,但他們的動作很輕柔。
那個女孩子眨著清澈的大眼睛問:
“您真的是神嗎?”
她的母親扯了扯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亂。
黑羽微笑:
“當然了。”
人們激動地呼喊著:“神大人!神大人!”近乎狂熱。
“好了,好了,我還要去見城主……”黑羽笑著懇求道。
騎兵們的戰馬也早就被蜂擁而至的難民們阻隔在原地,與神漸漸遠離,全都無法前進。
燚陽勒緊韁繩,大聲道:
“去通知赤炎城主!就神大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