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燚昕飛過他的身旁時,他又愛又恨地感慨一聲:
“多事的弟弟。”
正要從空中邁步朝前走去,忽然一道漆黑的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正是黑羽。
“魔王?”
黑羽目光如黑夜,閃著寒星般的冷芒。
“已經不喊我的名字了嗎,只以魔王稱呼?”
“你為何擋我的去路?”燚楓不緊不慢地說。
黑羽嘆了口氣,低下頭,又抬起眼睛,動之以情說:
“大哥,我不相信,現在的局面,真的是你想要看到的嗎?人界已經生靈塗炭,魔族中也有大批戰士正在死去,他們的命,真的不值得你憐惜嗎?”
“呵,就為這事啊。”
燚楓輕蔑一笑,昂起頭來,攤開兩手,擺出一貫的桀驁不馴的姿態,說道:
“這些都是通往最後坦途的必經之路,不披荊斬棘,怎能開拓前路。同情,只會讓強者軟弱,魔王。”
黑羽情緒激動:
“我明白你要達成的理想,但是並非要用這種手段!人族、魔族與神族,並非無法共存,我們可以從長計議,人界也沒有必要白白犧牲!快停止你現在的所作所為!”
“從長計議?你難道還期盼坐下來與天神和平談判嗎?你太天真了,魔王。”
每當燚楓叫自己“魔王”之時,黑羽都感到,他與燚楓之間的距離,依然那麼遙遠。
在燚楓的眼裡,作為魔王的黑羽只是這場戰爭中必不可少的一環而已,他的作用,就只是動員起魔族,把他們帶到這片戰場。除此之外,燚楓對他毫不在意。
而且,他說“魔王”時,黑羽從中聽出了一絲嘲諷的意味。
燚楓的話依舊冰冷,不帶任何感情:
“這幾千年來,可曾有誰改變過什麼嗎?軟弱、同情、等待……這些什麼也改變不了。魔族重見天日的一天,究竟還要等多久?”
“就算天神必除,也不是用這種辦法!”
“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要抗衡神族,就要有強大的力量。只有絕對的強大,才能創造一個新的世界!至於那些匍匐於地面的螻蟻們……”
燚楓冷眼俯視地面,“只要再繁衍幾代,他們就會再次遍佈大地。說實話,他們的死活,我並不在意。”。
黑羽狠狠咬牙。他雖然自愧,作為魔王,沒能為魔界做出什麼,辜負了魔界眾生幾千年來的期待。但他也絕不能容忍燚楓的做法。
“你如今變成這副樣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