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周遊剛剛平靜下來的心情馬上激動開來,看著莫老師的眼神倍發急切。
原本以為事情會有一點阻滯的,不想莫老師的侄子馬上給了他們一個確切的回答:周父得罪了人,而且所得罪的還是玉明縣的大人物,即使莫老師的侄子有心幫忙也奈何不得。
周遊聽完倒是冷靜了許多。
他知道現在乾著急於事無補,甚至還有可能起到反作用。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弄清楚自家老父究竟被羈押在哪裡?是怎麼得罪了對方?只有將事情的條理弄清楚,周遊才可以一勞永逸。
時間逐漸流逝,周遊也開始佈局。
兩個小時後,周遊風風火火地殺到了玉明縣的警察局。
原本至少要三個小時的車程,因為細心的姚佳惠沒有走明遠城的固有路線,而是抄了一條相對偏僻的近道,再加上她的開車速度的確夠快,最終節省了大量寶貴的時間。
而周遊三人剛剛到達,莫老師的侄子莫海潮早就在那裡等候了。
藉著莫海潮的面子,周遊沒有在最外圍被阻攔下來,直接進入臨時拘留室看到了許久不見的老父。
“誰做的!?”
周遊血紅著眼對臨時拘留室裡另外三人咆哮開來。
此時的周父依靠在拘留室的陰森角落裡,臉色發白,嘴角還有乾涸的血絲,周身沒有一處是完整的。若不是周父的神智還算清醒,否則周遊根本不會問廢話,直接殺人。
周遊的聲音突然變冷了下來,說:“我給你們三秒鐘的機會,不然連你們的家人也會牽連進來!”
臨時拘留室另外三人顯然都不是好貨色,不是滿臉橫肉就是一臉痞子相,沒有一個是正經貨色的。原本趾高氣昂的他們感受到周遊的殺意後,瞬間萎靡了下來,暗吞口水,不敢回話。
“喲,你是誰啊?居然敢在這裡恐嚇我們的嫌疑犯!”
臨時拘留室邊上那位警察帶著濃重的不屑看著周遊,眼神充滿了輕蔑。剛才若不是莫海潮親自帶人過來,恐怕他還不會開門讓周遊他們進來探望的。
這個垃圾警察早就收了那個大人物的禮物,對周父好生照顧的;而且他早就探察清楚周遊的背景,純粹的平民,而且還是貧民,沒什麼背景,所以才膽敢將周父安排到這麼個拘留室裡,讓那三個嫌疑犯肆意毆打周父。
周遊見這個垃圾警察滿眼的囂張,拳頭死握,就想衝過去。
姚佳惠一見周遊的表情,特別是那雙血紅的眼睛,生怕周遊氣紅了眼忘記這裡是什麼地方,連忙將他拉住。
此時門外又走來一個滿肚肥油的警察,劈頭就問:“你是犯人的什麼人?”
周遊倒是平靜了下來,原本的殺意不知藏到哪裡去了,回道:“犯人?還沒經過稽核就私自定性?看來你的法律知識還有待加強啊!”
“好膽!居然敢譏笑我們局長!”
垃圾警察似乎想為自己的上司出頭,不想被肥豬局長看了周遊三人,心裡不禁打了一個賭。
周遊就不說了,怎麼看都不是什麼大人物,可是姚佳惠和莫老師就完全不一樣。姚佳惠的旗幟讓人一看就知道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甚至有可能是官二代;而莫老師的書生氣質讓人眼前一亮。不用說,即使姚佳惠和莫老師不是大有來頭,就是小有背景。
只可惜肥豬局長?量之後,還是覺得得把事情辦到底。
在肥豬局長的心理,縣官不如縣管。那位大人物在縣城裡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得罪不得,哪怕姚佳惠和莫老師的關係直達縣長辦公室,恐怕也難以處理這樣的事情。
想到這裡,肥豬局長就假裝正經地說道:“犯人的行為十分嚴重,不僅對社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更對受害者的身心造成巨大的創傷。此案已被我們立為典型,必須果斷處理,這是我們的處罰通知書,你們自己好好看看,請你們好好配合,在上邊籤個名吧!”
周遊看也不過,接過手就直接撕了。
周遊冷冷地問道:“我父親在這裡遭受了不公平的虐待,我要求驗傷,還有保留追究相關人員的責任。如果讓我知道這一次事情跟你們有關,我保證你們下半輩子永不安樂,活著比死更難受。”
肥豬局長本被周遊的撕單動作氣得半死,可是周遊接下來的話就讓他突然產生一絲恐懼了。敢在警察局跟局長這樣說話人,不是瘋子就是大有來頭,無論哪一樣都不是好惹的。
肥豬局長忍受得住,那垃圾警察就未必了:“你們居然敢在警察局撕壞處罰通知書,而且還猖狂地威脅國家幹警,看來你們也想進去涼爽一下了。”
周遊笑道:“我現在可以肯定,這件事一定與你有關了。不過,越多人跳出來,事情就越熱鬧,越好玩。”
話完,周遊就開始打電話了:“黃哥,他們出動到嚴刑逼供了。”
垃圾警察聽到“嚴刑逼供”的說法,渾身打了個激靈,馬上拿出手銬就想來一個先斬後奏。
周遊卻對著電話說道:“這不,我剛剛說嚴刑逼供,他們就要來銬人了,這裡比電視裡的山賊窩還要霸道啊!”
垃圾警察的鹵莽舉動被肥豬局長拉住了。
肥豬局長越聽越不對勁。雖然在他的記憶裡,無論是縣局還是市局沒有一位姓黃的高官,可是市裡姓黃的名人卻不少,特別是那位黃健明,他的話比市局的警察局長還要管用。如果周遊真的跟黃健明有聯絡的話,那就是他們的災難了,甚至連他們所謂的幕後大人物也要遭殃。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小遊,你放心,這一次老哥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