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投胎是門技術活,他上輩子沒這技術,這輩子也就從自身找找。
銀子是好東西,出身改不了,就只能自己想方設法賺錢了。
杭玉清可不比以往,懵懵懂懂知道上各個姨母家就有好吃的,三五不時還有好拿的,現在是越見識好東西心裡越發虛。這些吃的玩兒的都不是他家能承擔得起的,他現在小,還能東遊西逛,蹭吃蹭喝,大些再如此就憑白惹人生厭了。
果然,還是自己賺錢最妥當。
他自己卻沒這手藝腦子,那就只能抱緊師孃的大腿了——
杭玉清目不斜視地吃著漂亮丫環喂到嘴裡的甘蔗,嚼的正歡就收到外面的來報,噌地從美人榻上爬起來。
要見王妃?
昨天才讓他和王妃把趙二那事兒給推了,今天就找上門來,這可不是啥吉兆。便是這時,他也沒想到趙二色膽包天,讓王妃和秦王連忙打壓之下居然還敢主動上門搶親。
越不清楚,他心裡反而越沒底,把嘴裡嚼爛的甘蔗往地上一吐,蹬上鞋就隨來人迎了出去。
頭次見杭玉清在秦王府裡行色匆匆,以往他可從來都是慢悠悠,走的四平八穩,以致於一路上見到的下人管事們紛紛側目。
“師孃,怎麼了?”杭玉清到了門房,不等貴妃開口,他就已經急叉了音兒。“可是出什麼事兒了?”要不然也不會找到秦王府來吧?
貴妃施施然迎上前:“邊走邊說吧。”說完,向杭玉清使了個眼色。
杭玉清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這是怕外人聽了去。果然,出事了。
他著急聽是怎麼回事,上前拉著貴妃的胳膊就往裡走,讓貴妃輕輕一拂,就把他手給推掉了。
“有話說話,別不知深淺。”貴妃白了他一眼,這要是柴榕在這兒,他這胳膊估計也廢了。柴榕可比春花勁兒大!
杭玉清:……
“我這不是著急嗎?”他邊走邊解釋,“師孃,你可別放心上,我現在都不拿你當女人看,你就是純爺們兒。”
貴妃一噎。
這算是誇讚?
今天已經是第N次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了,一個新化郡王,一個小霸王杭玉清,還都和秦王府沾邊。怎麼著,秦王府人傑地靈,吸進去空氣都噎人嗎?
杭玉清渾然不覺,眼見著身後的僕人和他們拉開了距離,他才低聲道:
“師孃,到底是何事啊?趙二那邊出什麼事兒了?”他能想到的也就是這個了。
貴妃嘆了口氣,“正是他。不過,還是見了王妃你一起聽吧,這事兒說來話長了。”
“咱不能長話短說嗎?”杭玉清急道:“我好奇。”
“趙二公子去我家搶親,讓我家丫頭給揍出去了。”
“……什麼?!”杭玉清尖叫,讓你長話短說,但這也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