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華夭夭沒反駁四妹的提議，“正好順路。”
姐妹四個走得挺快，在厚厚的積雪裡踩下一隻只明顯的腳印。
四人沒注意，有兩雙眼睛正隱諱的追隨著他們下山。
直到她們走遠，連二才低聲道：“那位大姑娘是重點保護的人物，至於她的家人，也不能受到傷害。”
“明白，你忙去吧。”
連五答應一聲，身影一閃，悄無聲息消失在雪地裡。
連二見此，笑了笑，轉身往另一個方向飛奔而去，肩膀上的包袱裡，是他離開這段時間所需的行李。
“馬奶奶家今天應該也做了好吃的。”
秀秀低聲道，“以前每年這一天，馬奶奶都會給我們送野菜餅子，讓我們不用餓著肚子過小年。”
“是啊，馬奶奶是全村對我們最好的。”
貞貞憂傷的感慨，“可惜，她家兒孫不孝，長年不回來看望她老人家。”
“別人的家事，咱們這些外人還是少說兩句。”
華夭夭看向二妹，“各家有各家的相處方法，咱們不能拿自己的標準去衡量別家的事。”
“再說，馬奶奶的兒女雖沒回來，但也沒缺了老人吃的穿的，不然哪有多餘的來接濟咱們？”
“不要吃著人家送回來的糧食，完了還要罵人家做人不夠好。”
華貞貞被大姐這麼一說，不由滿臉羞愧：“大姐，我錯了。”
“我只知道他們長年不回來，卻忘了馬奶奶那麼大年紀，若沒兒女們的孝敬，又哪來糧食過日子。”
“知道錯了，以後說話過過腦子。”
華夭夭也沒再多說，而是看向三妹和四妹：“還有你們兩個。”
“大姐。”
聽到她這嚴肅的語氣，秀秀和麗麗也都嚴肅起來，“我們有什麼做得不好的，你直說，我們改。”
“在家裡想怎樣就怎樣，大姐不會責怪你們。”
華夭夭道，“但出門在外，說話行事都要有理有節，不得肆意妄為，可明白？”
“尤其是臉上表情，心裡想什麼，臉上都寫得明明白白，讓人一眼就看出你們的想法。”
“如此，即便你們一片好心，也免不了被人嫌棄，可懂？”
“大姐，我們……我們明白了。”
兩個小丫頭被大姐教訓，絲毫不敢有意見，甚至還小心翼翼請教，“大姐，如果遇到令自己討厭的人呢？”
“那就把對方當成路邊一棵樹，你對一棵樹會有什麼表情？”
華夭夭唇角帶著微笑，“所以，不想讓人看清自己心裡想法，其實並不難。”
“當然，大姐也知道你們年齡尚小，許多事還沒學會。”
“但我還是希望你們早點成長起來，等過了年，天氣暖和些，我教你們做些東西到鎮上賣。”
“賺了錢你們自己留著攢嫁妝。”
“我們不要。”
秀秀立即否定道，“大姐賺的錢都全家一起花，我們賺的錢，怎麼好意思留下攢嫁妝？”
“就是。”
貞貞也道，“大姐，咱家現在日子剛好點，連個像樣的家都沒有。”
“我們哪好意思賺下錢自己攢著當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