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魚聞言大喜,不由開懷笑起,像個傻瓜似的,有些不可置信。
上官無暇“噓”了一聲,拉著盧小魚走到了門邊,斜開的門後,有一具屍體,這屍體全身枯萎,像是乾屍。
這人身著著黑袍,在他的脖頸處兩個血洞,血漬已經乾涸,想必死了一段時間了。
上官無暇心有疑慮,神色有些不解。
“怎麼了?”盧小魚問。
“從這人的穿著來看,他應該是血魔宗之人,怎的落到被人吸乾精血的下場?”
血魔宗之人,被人吸乾了精血,這話聽著就有些不對勁,但看這人的穿著,的確與當初在城隍廟見到的吳公公如出一轍。
“這人真是血魔宗之人麼?”
“繼續往前走就知道了。”上官無暇道。
進入甬道,兩邊的石壁上全是壁畫,連在一起彷彿就是連環畫,畫的是一位劍仙的故事。
可這血魔宗的地盤,怎麼會畫有關劍仙的故事呢?
越往後看,兩人越是驚奇,在最後幾副畫中,畫中人雙眼血紅,身上不斷的滲出鮮血,與地下炎魔進行著激烈的戰鬥。
最後一副畫,見一片血海中,炎魔的頭顱漂浮其中,畫中人腳踏虛空,看著這一幕。
盧小魚忽的一驚,道:“你看這畫中人…”
上官無暇思緒之中,被盧小魚忽的驚醒,此時看向盧小魚所指的畫中人,自然察覺到什麼,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道:“是他!”
這張臉是魂燈中那張雙眼緊閉,三魂丟了七魄的男子,是他的臉。
壁畫的盡頭有什麼?
有一絲異樣的光照進。
“是陽光…”盧小魚道。
兩人走到甬道口,此時日出東方,金光落在兩人的身上,他們站在一塊山壁平臺上。
兩人被這忽如其來的日出震驚了,天的盡頭,一輪紅日慢慢升起,將天上的雲彩印的金紅。
而下方,依舊有些昏沉,但隨著第一縷陽光的落下,這片世界漸漸變得光彩起來。
兩人的腳下,是一片古意黯然的森林,而其中聳立著一座雄偉的建築。
隱隱見那遊野僧正手持著禪杖敲擊那大門,試圖進入建築之中。
與其說它是一座建築,不如說它是一座墳墓,它是一座倒懸的金字塔,在最底部,只有一道門而已。
而遊野僧正在攻擊這一道門。
可任他如何攻擊,這門始終不破,察覺到上面有著禁制保護,一層如薄膜似的屏障若隱若現。
“別撞了…”
聲音至後方傳來,禿頭大漢轉頭望去,見是盧小魚二人,不由停下手來。
他喘了一口氣,有些苦惱的道:“我既然揭了榜,就要將這妖孽除去,即便是死,也要去做。”
“她如果想要你命,你可能早死了。”上官無暇冷冷的說出這話。
“在人前她總是這般高冷。”盧小魚心中暗道。
聞言禿頭大漢微怔,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
這一會三人都陷入了沉默,都在思考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