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凡齊搖了搖頭,轉身離去,心中想著:“除魔衛道,難不成只是口頭上的稱號麼?我是不是該做些什麼?”
“那些進京趕考的書生也不是什麼壞人,只因這些女鬼勾引,才使得心思不定,被那邪道鑽了控子。”
回到卜府,一夜未睡,心中想著如何破了那邪道的局?
……
……
次日清晨,雲霧將青山籠罩,看不清多遠,只是鄉間的小道上,一個書生走來,看上去風塵僕僕。
他看向前方,擦了擦汗。
他頭帶著黑色綸巾,左右耳邊各自垂落一縷青絲,揹著書簍,一身灰色衣衫。
一路走去,漸聽前方有水聲,走近一看才發現是一處瀑布,在瀑布腳下的大石邊捧起清水洗了把臉,接著又繼續趕路。
直到烈日高照,一身汗流直背,他稍作休息,從包裹中取出乾糧,吃了幾口。
卜凡齊心中嘀咕著:“這樣也不知行不行的通。”
一大早便去城外山林間溜達一圈,讓自己看起來風塵僕僕,而後易容,將自己打扮成書生模樣,他此時便是站在他爹面前,怕也認不出來。
城隍廟的女鬼都認識他,若不易容,很容易便被識破。
這邪道乃是血魔宗的餘孽,修為高深,在這京城之中無人為之奈何。
好在他只守著這城隍廟方圓百丈地界,倒是觸及不了誰的利益,因此也無人想過要來對付這個邪道。
京城之中的各大勢力都有一個共識:“只要這邪道不在城隍廟百丈地界之外行惡事,那便不予理會。”
卜凡齊深知這一點,心中暗道:“要想除去這邪道,多半隻有靠自己了。”可自己這點微末的修為,哪裡足夠?念及此處,不由想起了盧小魚,忽的“嘿嘿”一笑,說道:“盧師弟,我知道你可不是一般人,把你拖下水,可別怪我啊…”
忽的一場大雨傾盆而下,卜凡齊暗罵一聲:“賊老天,陰晴不定…”說著快步走向小道前方的一處歇腳點。
一間草棚遮擋著雨水,卜凡齊摸了摸臉,心想自己從爹那裡學的易容術效果不錯。
卜啟靈當年行走江湖,以算命先生自稱,他精通奇門遁甲,卜算天機,雖能算到別人命運,但卻不能明言,所謂天機不可洩露,只好撿一些擦邊的言語,因此禍害了不少人,結了不少仇家。
每到一個地界,他便換一副嘴臉,以至於他這易容術倒是所有本領中,最為熟練的一門。
卜凡齊靈根雖不及大哥卜凡塵,但於旁門左道上卻頗有天賦,當年卜啟靈只是隨意展示一次,便讓卜凡齊學成。
卜凡齊心道:“這易容術總歸是派上了用場。”
所謂易容術,不過是暫時改變人的臉部輪廓,達到改容換面的目的。
這可是天機門的絕技,若非天機門弟子不可亂用,否則將會被天機門追殺。
卜啟靈多次叮囑過卜凡齊,卜凡齊也知道,若不是這一次下定決心,要將這邪道剷除,也不會出此下策。
雨聲中,忽然傳來了腳步以及刀劍聲,一群人快速奔來,身後一身材魁梧的金甲武士快速追逐。
他手中單刀,手起刀落,便將離的最近的那位斬的人首分離。
這是賞金獵人在追捕罪犯,只聽他道:“殺一個十兩,整整一百兩,一個別想逃。”
他速度極快,只是數息間,便把所有的罪犯斬殺,割下他們的人頭,用布包裹,隨意丟在一邊,讓大雨洗刷著上面的血漬。
這雨越下越大,金甲武士兇惡的看了眼天,而後鑽進了草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