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人也看了盧小魚一眼,他是昨日對盧小魚不屑之人。
他是柳府三老爺的兒子,自幼地位尊崇,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人!那便是柳柔,昨天竟然被柳柔警告說要是在惹盧小魚,小心廢了他的狗腿。
盧小魚走了過去,對著他微微點了點頭。
他見盧小魚竟然跟他點頭,覺得莫名其妙,這人是什麼意思?故意向我示好嗎?本來想撇過臉去,無視盧小魚,但忽然看見了柳柔的眼睛。
這雙眼睛清澈,帶著凌厲,這時候格外的專注,隱隱有股狠勁,像是盯著獵物一般。
不知為何他覺得身體微寒,他知道柳柔在府中的地位頗高,最主要的是她武功高強,如果打起來,他絕不是柳柔的對手。只好冷哼了聲,拱起手來,打了個招呼。
盧小魚根本不在意他拱手前的冷哼,也沒有留意到柳柔的眼神,他從左到右掃過,一一點頭。
在場的人都不由一驚。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們是絕對不相信盧小魚會一一和他們打招呼,既然盧小魚這般,他們只好一一回禮,態度也很有禮貌,畢竟昨日某個人給他們都提過醒。
盧小魚和柳柔坐下,簡單的說了句:“問題?”
他的語氣很平淡,讓柳柔稍稍一怔,隨即回過神來。
盧小魚定是知道她這一夜會有很多問題,所以一開始便讓她提問。
的確那《伽羅經》上的很多內容,若不經過反覆的推敲,怕是要費不少時日,盧小魚這麼做,無疑是讓她少走彎路。
柳柔覺得有些不自在。
盧小魚接過柳柔寫在紙上的問題。
盧小魚道:“先從第一個說起吧…”
柳柔“嗯”了聲,有些怯生生的道:“我是不是太蠢了?”
盧小魚沒有回答她,直接說道:“你這裡的想法必須糾正,氣沉丹田和氣轉丹田是兩個概念,不能混為一談,以你現在的認知,還不能清楚感覺沉和轉之間的偏差,稍後我引導你感受一下。”
盧小魚看到第二個問題。
柳柔臉紅了些許。
盧小魚沒有看她,只是盯著紙上的疑難,說道:“你連任督二脈都沒有打通,就想感知天地元氣,不免有些痴人說夢?暫時這個階段不要再想,稍後我畫個步驟給你,你就明白了。”
然後又說起第三個問題。
……
……
“你這句話的意思理解錯了,這是不可能的!”
“經脈執行,必須按照特定的路線,若是走錯,會死的!”
“前面一個觀點是對的,可接下來卻出了問題。”
“好吧…這一句你就根本沒能理解!”
……
……
清風拂過,大樹下回響著盧小魚的聲音。
這些聲音聽起來有些直接,甚至有些刻薄,但他說的很平靜,平淡無奇,也沒有情緒的起伏,只是在就事論事。
但越是這樣,便聽的越明白,越能說服人,越能讓人理解。
柳柔的頭越來越低,臉越來越紅。
她昨天一晚都沒想出的問題,透過盧小魚簡單的這麼一說,便讓自己知道了錯誤。
盧小魚在紙上開始寫些什麼,這是盧小魚準備跟她解釋的內容。
柳柔在旁邊看的很認真,連呼吸的刻意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