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打招呼?”有子弟冷笑道。以為跟柳柔姐姐親近,便高高在上,如此驕傲?他也不想想這裡是我們柳府,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他哪裡有驕傲的資本?如果不是柳柔姐,他哪能入的了我等的眼?
對於盧小魚,府裡傳了很多版本,有的說他和柳柔是好朋友,有的說他和柳柔是江湖故人,有的說是情人,有的說是老師…
那位被眉目傳情的小姐,本想替盧小魚說幾句,卻又不知用什麼言語來辯解,因為盧小魚畢竟是外人。
換作是誰,都會對盧小魚這樣的人,進行程度不同的猜測吧?
……
……
大樹旁,柳柔坐在地上,打坐吐納著,眼睛雖眯著,但耳中卻留意著議論聲。
她非常不喜場中的議論聲,盧小魚是她請來的,聽到這些閒言碎語,也不知道他的心情如何?
想要睜開眼睛,並站起來去指責這些議論的人,但這不是她風格,她不喜歡說別人,也不喜歡別人說她,不喜歡聽到別人對她的議論,也不喜歡去為別人的議論而生氣。
這樣一來她的內心便矛盾了,記得以前的時候,她未曾有過這樣的矛盾,她明明心中有氣,可根據她的習慣,這些氣只好忍著。
怎麼說,好像也有些說不過去。
柳柔閉著雙眼嘆了口氣,這是她第二次嘆氣。
嘆氣聲中,透著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緒,疑惑?心煩?
誰能知道她在想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不過她似乎是亂了,心思亂了。
“你來了?”
她故作平靜的說了這三個字,打破了所有人的議論聲。
所有人將目光凝聚在盧小魚身上,看到初晨的太陽灑在他身上,彷彿形成了一道光暈。
那位小姐掩住嘴,很是吃驚的撥出聲,心中想不出哪句詞來形容他的樣子。
有些少爺也看的愣神,有的卻不屑的“切”了一聲:“人模狗樣,有什麼好看的?”
嫉妒是一種病,可能是輕症,也可能是重症,但重症者往往不多,畢竟以為自己帥到無可救藥,帥到天下無敵的自戀狂不多。
那個對著鏡子說,魔鏡啊,魔鏡,天底下最美麗的女人是誰的人,也只有一個而已。
那人對著盧小魚冷冷笑道:“沒看到我們正在專心練功嗎?你這一出現便讓我們當中有人受傷,你以為你是誰?還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呢?”
沒有人迎合這人的話,就連他自己說話都說的越來越小聲,直至消失不見,因為他說著說著,便感受到一股殺人的目光看來,不是盧小魚的,而是柳柔稍帶暈紅的臉轉向了自己。
這臉上的暈紅不是害羞,而是慚愧,她有些抱歉的說了聲:“對不起。”
誰都能看得到,她是真的抱歉,靚臉上脹紅一片,豬肝色一樣。
……
……
下午回到客棧,柳柔一路相送,不停的說對於今天的事情如何抱歉之類,以後絕不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讓他以後正常進府就好,所有的一切都交待清楚,不會有人回去煩他。
盧小魚第一次感受到她內心的一絲慌張,舉起了右手。
柳柔一怔,隨即閉了口。
“不要為一些無聊的事情煩惱,不然會煩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