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魚這話還沒說完,便見那胡駱泊皺眉道:“奇怪…奇怪…”
“奇怪什麼?”
“怎的你全身經脈鬱結不通?怎還能活的好好的?”
盧小魚一愣:“我哪裡不通…”話還沒說完,盧小魚心想莫非自己全身內力被封印,才讓這位先生誤以為自己全身經脈鬱結不通?
那人鬆開手,好奇的看了盧小魚幾眼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盧小魚道:“我兩人偶然路過這裡,並不是來看病的…”
胡駱泊聞言“哦”了聲,但他看向小綠時,忽的眼前一亮,只見他伸手又搭在小綠手腕上。
“奇怪…奇怪…”
又是兩聲奇怪?
胡駱泊只覺她的脈搏跳動甚是詭異,不由一驚,再凝神搭脈,心道:“這女子所中的炎毒十分古怪,莫非是玄火寶鑑所致?不過玄火寶鑑消失已久,難道重現江湖了?”又想:“若不是玄火寶鑑,卻又是什麼?如此炎毒,除它之外,還能有什麼可以比擬?看她樣子,中此炎毒已經有些時日,居然沒死?”胡駱泊再次探脈,心神為之一震,隱約在這女子脈象中探得一絲寒意。心想:“是玄陰心經?原來如此…”
盧小魚見這中年男子一見兩人就一頓操作猛如虎,也不知這人是誰?當下見他凝神屏氣正為小綠探脈,又不好打攪。心想:“這老者莫非看出些名堂?”
這時只聽胡駱泊道:“玄火寶鑑在哪?”
盧小魚心道:“果然被他瞧出端倪…”不過卻道:“什麼?什麼玄火寶鑑?不知道是什麼…”盧小魚又見這人面帶疑忌看著自己,盧小魚心有不喜道:“您是哪位?”
姓胡,名叫駱泊…
“胡蘿蔔?”
“不是蘿蔔,是駱泊…”胡駱泊在手掌上比劃了駱泊二字。
胡駱泊道:“這位姑娘竟還修了我雲劍峰的玄陰心經?因此才能續命,不過現下這炎毒進了五臟六腑,交纏固結,除非是神仙才救的了她…只可惜這玄陰心經只有三層,要不然這玄火寶鑑的炎毒倒是能化解的了…”
聽言盧小魚一怔,說道:“胡先生可知紀青?”胡駱泊聞言也是一怔,疑問道:“這玄陰心經便是她給的?”
盧小魚點了點頭。
胡駱泊道:“這就合理了…”
“難道說紀青所在的門派就在此山之巔?”
胡駱泊笑了笑道:“是也…”
盧小魚心中大喜,心道:“真是天助我也,在自己內力盡皆被封印的三月裡,就想尋個安全的去處,紀青的師門所在便是不二之選…”
然而這時小綠忽的炎毒發作,她一下子倒在地上,昏了過去。過了半晌她又悠悠醒轉,只見胡駱泊坐在對面椅中,望著藥爐中的火光,凝思出神,盧小魚則坐在門外草徑之中,此時三人各有各的心思,誰也沒說話。
盧小魚仰望山巔,心中蠢蠢欲動,不過心中放不下小綠,只好嘆了口氣。
胡駱泊畢生潛修醫術,任何疑難雜症都是手到病除,這才被這附近鄉民稱為神醫,可見他神乎其技。但眼前這女子此時身中玄火寶鑑的炎毒,他以前從未碰見過,而此毒已經已經進入了她五臟六腑卻沒死?更是匪夷所思。此時碰到小綠這等難醫的怪症,猶如酒徒見佳釀,饕餮聞肉香,怎肯舍卻?見小綠醒轉,胡駱泊道:“這位姑娘,可否讓我為你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