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韃子兵見盧小魚如飛將從天而降,一手就將兩位喇嘛和尚震飛,無不驚懼。
領頭的韃子兵道:“你是何人?做什麼?”
盧小魚罵道:“你們這些韃子兵,又來作惡,還不給我快快滾!”
那領頭的韃子道:“你可知道這是何人?這是相州叛亂的反賊餘孽,普天下要捉拿的欽犯!”
盧小魚聽到“相州叛亂”四字,便想起了小湯鎮,清風寨等…心道:“這人難道是徐水壽的部下?”盧小魚吃了一驚,心想莫非南坤山情景和春香苑情景經過系統的調節,歷史軌跡承接起來了?
盧小魚從春香苑的歷史背景上了解,此時已經是元朝末期,差不多還有十來年,元朝就要滅完。而之前南坤山情景的歷史時代大概是元朝中期。
盧小魚疑惑,當場問那虯髯大漢道:“你可是徐水壽的部下?”
那虯髯大漢全身鮮血淋漓,此時單手抱著那少年男子,虎目含淚道:“小主公…小主公,被他們射死了…”
這句話像是坐實了盧小魚的猜測,盧小魚聞言心驚:“這難道是那徐水壽的兒子嗎?”
那大漢道:非也,這乃是相州城主孔見之子!
“孔見?相州城主不是那徐水壽嗎?”
虯髯大漢道:“早在十年前,徐水壽便被韃子設計害死,於是孔見便成了新城主。”
“哦…原來如此!”
虯髯大漢道:“我有負所託,這條命也不要了…”輕輕放下那少年男孩的屍體,向那些韃子撲去。可他身上有傷,背上數根長箭未曾拔下,而且箭頭有毒,只見他身剛躍起,口中“啊”的一聲,就摔倒在船板上。
這時船艙內少女撲在那少年的身上,哭叫道:“弟弟,弟弟…”
聽言盧小魚心道:“這怕是孔見的女兒…”
孔見原本是清風寨上一個山匪,而後因為盧小魚的原因,走上了反叛之路,他的兒女今日在此遇到追殺,若是沒碰到也就罷了,但既然碰到,說不得要管一管。不過對方人多勢眾,自己孤身一人,若是遇到放冷箭的,讓那少女也丟了性命,那可不好…
思索片刻,盧小魚對著韃子道:“這少男已經身亡,那虯髯大漢中毒已深,不久後也會死,你們已經達到目的,可以走了…”
那韃子道:“不成…非要斬下兩人頭顱才行…”
盧小魚心想那可不成,這孔見的後人,若是自己保他全屍都不行,那還做什麼人?盧小魚道:“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又何必趕盡殺絕?”
那韃子道:“你是何人?憑什麼在這裡指手畫腳?”
盧小魚微微一笑:“你理我是誰?手腳長在我身上,我愛怎麼比劃怎麼比劃…”
那韃子眼珠在眼眶一轉,道:“少俠師出何處?高姓大名?”盧小魚沒有回答,這時兩名韃子舉刀砍來,這兩刀來勢好不迅疾,小船內又極為狹窄,實是無處可避,盧小魚身體一側,本來面向船頭,略轉之下,面向了左舷。這使得韃子的兩刀砍在空處。盧小魚雙掌齊出,已然擊中兩人背心,喝道:“走你…”掌力一發,兩名韃子身子飛起,撲通,撲通,兩聲掉入了江中。
盧小魚這一出手,便叫那些韃子知道,眼前之人並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那為首的軍官見盧小魚這般武藝,生出懼怕之意,口中結結巴巴道:“這…這…人…好生……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