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系統檢測到斷開連線的故障源是一隻傀儡蟲,立馬消殺,倒計時,3.2.1…”
盧小魚只覺身體如出現了一道閃電,那後腦勺的傀儡蟲瞬間被那閃電劈的煙消雲散,盧小魚隨即又恢復了連線,掌控了身體,當下道:“這人可以驅使傀儡蟲控制別人,小心!”
謝雨婷剛才見盧小魚雙眼曾有幾息時間發直,還以為他和那賴鏢頭一樣,中了那人的妖術,本想幹脆拼了命和那人一搏,卻發現盧小魚立馬恢復了過來,當即抱住了盧小魚道:“小魚哥,你嚇死我了…”
盧小魚道:“沒事,先鬆開我,小心震陽身上的寒氣…”
謝雨婷被盧小魚一提醒連忙鬆開手,好在盧小魚全身真氣激發,身體滾燙,這一抱才沒受那寒毒侵蝕。此時想起剛才盧小魚提到那什麼傀儡蟲,當下生出疑問道:“那傀儡蟲是什麼?”
盧小魚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只聽系統這麼一說,當下將心神回到系統頁面,問道:“傀儡蟲是什麼?”
只見一個對話方塊彈出,裡面寫著:“傀儡蟲生活在極寒之地,是一種低階靈蟲,用自身心血長期餵養,再配合御蟲術便能施展傀儡之法。”
看了一眼盧小魚便明白過來,對著謝雨婷解釋道:“簡單來說,這傀儡蟲就是寄生在別人身上,而後控制別人的蟲子。”
謝雨婷聽了道:“這世上怎有這樣神奇之物?”
盧小魚道:“世界上無奇不有,我們沒見過的多著了!”
當下也沒時間多討論,這眼前還有一尊大敵,只見那道人“咦”了聲,終於開口道:“你是怎麼解除我傀儡蟲的?”
盧小魚心道不可與他糾纏,當即說道:“就憑你一個煉氣期還未踏入的先天,想要控制我?你開什麼玩笑?”
盧小魚看過很多仙俠,裡面說修仙者不外乎煉氣,引靈,築基,結丹。盧小魚猜測眼前這道人應該是那種先天高手擁有了踏入仙途資格之人,可苦於沒有功法,一隻徘徊在先天之境,無法再進一步。
聽盧小魚這樣一說,那道人身體一震,心想著難不成這十幾年來,他們已經破解了屠龍刀的秘密嗎?不然他怎麼知道有關修真的事情?於是道:“你們解開了屠龍刀的秘密了嗎?李正現在什麼修為?”
聽他這話,盧小魚心想自己那些話,應該引起了他的興趣,當下道:“並未破解屠龍刀的秘密,不過這十來年倒是有些奇遇…”
那道人道:“什麼奇遇?”
盧小魚道:“偏不告訴你…”
那道人似乎被盧小魚氣的夠嗆,這心扎的猛,讓盧小魚不由得意,心道:“待會若是一戰,定當全力以赴,就不信他一個先天高手能比自己這樣一個開掛的人強上多少?”
可誰料到,那道人此時又微笑起來,只見他還是做了個請的手勢,盧小魚見他這般,對著謝雨婷輕聲道:“這人是想要那屠龍刀…找李正的!”
謝雨婷點了點頭道:“李正沒找到之前,不會讓我們死的。”
兩人一人一語便不再多言,其他的他們心知肚明也不必多說,此刻對方既然網開一面,此時不走就是傻子,當下便快速奔向山去。
回到山時,天已明亮,由於詹真人剛出關不久,心繫江湖時態,便叫徒弟劉慧君三人在會客廳討論。
這時見盧小魚揹著謝震陽與謝雨婷進來,神情焦急,不由大驚,劉慧君道:“五弟,發生了什麼事?”盧小魚將謝震陽放下,陳洛英搶到了身前道:“這不是震陽麼?你們是怎麼找回來的?”劉慧君又道:“你倆不是去查探青龍鏢局之事嗎?”
盧小魚道:“此間發生了變故…待我細細說來。”
盧小魚於是把昨夜發生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眾人。
這時謝震陽忽然大口喘氣起來,見他這模樣,謝雨婷焦道:“還請師尊救救我的孩子?”
詹真人聞言,欲將手在震陽的胸口推拿,盧小魚道:“師尊小心那寒氣!”詹真人早就留意到震陽身上的寒氣,手中暗自凝氣,發出騰騰熱氣便在震陽的胸口推拿了幾下,這樣一來,震陽便又呼吸正常起來。詹真人道:“寒氣已經開始入侵五臟六腑,在這麼下去,怕是沒得救了…”
謝雨婷大驚道:“快請師尊出手相救…”
詹真人點了點頭,說道:“即是老夫的徒子徒孫,就算是拼著十年修為不要,也要把他救回來!”聽他這麼說,謝雨婷和盧小魚都雙雙跪地磕頭道謝。
詹真人扶起兩人道:“都是一家人…”說完便見詹真人伸手按在震陽背心“靈臺穴”上,一股渾厚的內力隔衣傳送過去,以詹真人的修為,無論受了多重的傷,只要不是立時斃命,他內力一到,定當好轉。可哪知他內力滲透進震陽的體內,只見他臉色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紫,詹真人見狀只覺不妙,撕開謝震陽背心上的衣服,只見白肉之上一個碧綠的五指掌印,詹真人伸手去摸,只覺掌印處炙熱異常,周邊卻又寒冷透骨。
詹真人皺著眉頭道:“我以為六十年前鶩**人死後,這陰毒無比的幽冥掌就失傳了,豈知世上還有人會這門功夫?”
在場弟子都未曾聽過這門功夫,幾人都露出訝異之色。
詹真人嘆了口氣,道:“還好,我這純陽童子功能夠剋制這種寒毒,不過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每日療毒,十年後方可完全康復。”
聽言所有人一驚。
“若是這樣的話,詹真人每日便要為震陽療毒,那他自己的修行怎麼辦?”想到這裡盧小魚有些不安,知道詹真人修為到了這個地步,也想闖一闖仙路,可如果因為每日為震陽療毒使得功力大跌,那真是叫他過意不去,於是說道:“可還有其他法子?”
詹真人道:“沒有…”詹真人看出盧小魚內心的想法,於是接著道:“我若是連你的獨生愛子都保不住,我活這一百多歲有什麼用?還不如死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