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老天並沒有開恩!這是服務員聽完曾毅的話後第一感覺,臉上不由增添一絲失落。
“哦!他們哦!天彪房地產集團的,坐在中間的那個人叫凌彪,就是縱橫房地產的總裁。”服務員雖然有點失落,但是還是回答了曾毅的問題,轉而又小聲的對曾毅說:“我告訴你哦!他們你可不能得罪,他們名為房地產公司,實際上就是一個黑幫,凌彪就是這個黑幫的老大,得罪他們的人下場就是死!”
凌彪?天彪房地產?黑幫老大?我以前怎麼沒見過,連一個服務員都知道的人,我怎麼一點都不瞭解?不可能啊?
聽到服務員的話後,曾毅的腦海裡立刻生出了許多疑問。
“他們是不是很少來啊?”曾毅對著服務員問道。
“是的,偶爾來兩次,不過都是去包間,不知道今天為什麼會在大廳裡?”
“原來是這樣?謝謝你了!”
聽完服務員的解釋,曾毅心中的疑團也就解開了,自己一直都是在大廳裡面尋找目標,很少涉及到包廂,再加上自己到山城也才一年時間,而且還不怎麼出門,不知道凌彪也在情理之中。
“還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服務員一臉的期盼,她多想聽到在夢中無數次曾毅對自己說的那三個字,可現實卻無情的擊碎了她的美夢,曾毅笑著對她搖了搖頭。服務員帶著滿臉的失望和一地的心碎慢慢離開了曾毅的身邊。
曾毅眼中忽然閃過一絲凌厲,仔細觀察起那個叫凌彪的人。身穿一件花格襯衫,胸前的三顆鈕釦開啟,顯現出胸口的紋身,身材不高但比較胖,一個大大的腦袋架在肥胖的身軀上,顯得異常的滑稽,臉色潮紅但目光空洞,一看就知道是過度縱慾造成的後果。凌彪此時懷中正摟著一個女人,一雙不安分的手在女人的身體上下游走,那摸樣猥瑣至極。
曾毅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起身離開站立的地方,慢慢圍場巡視起來。
正在調戲懷中女人的凌彪忽然感覺到一股涼意,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他感覺好像黑暗中有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睛正盯著自己,他放開手中的女人四下張望,但只看見滿場晃動的霓虹。
夜總會的一個角落,一個女孩正小口的品著手中的雞尾酒。女孩大約二十一二歲,面容嬌美,一雙大大的丹鳳眼再配以瓊鼻,加上一張櫻桃小口組成了一副絕美的容顏,但在她漂亮的臉龐上看不到一絲情感,猶如千年極冰般寒冷。一件黑色緊身皮衣緊緊包裹胸前的兩個偉岸,高高挺起呼之欲出,讓人看上一眼就會抑制不住對她充滿幻想。在曾毅離去的那一刻,她似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後繼續品著手中的雞尾酒。
凌晨一點,夜總會打烊,曾毅下班後跨上自己的摩托車,風弛電疾一般趕回自己的住處,推開門開啟燈右手瞬間從腰間一探,一把長約二十厘米的銀色短刃便操在手中泛著光芒,轉身一揮手,銀色短刃脫手而出正中牆上的飛鏢靶心。
“凌彪!你,就是下一個目標!”
脫了衣服躺在床上,點燃了一根香菸,曾毅又進入了自己的思緒。
一年之前,自己從滄海返回潛龍鎮,卻發現爺爺不在小木屋,爺爺留條告訴自己出去辦事了,等事情處理妥善之後就來尋找自己。而這一年的時間裡,自己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小木屋中,獨自治療著心中的傷口。
才開始,自己一直生活在無盡的悔恨和自責之中,怎麼也不能說服自己,讓自己從痛苦中走出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心中的那道傷口在慢慢癒合,但已經不可能恢復到最初。
他慢慢的認識到一個道理,逝者已矣,生者還需堅強,所以他把對徐芷晴的愧疚隱藏到內心的最深處,但他也明白,徐芷晴的死已經成為自己這一輩永遠也擺脫不了的傷,一處致命的傷。
十個月後,他覺得自己已經從悲痛中走了出來,於是走出山林重返都市,來到山城租了一處房子,他不想浪費自己這一身好本領,而且他還記得自己是龍組的成員身份。
既有一身好本領又為龍組成員,那麼自己就必須要對自己這個身份負責、對國家負責、對社會負責,所以他來到山城的目的就是為了掃除山城的罪惡,還山城一片乾淨的天空。
前幾起暗殺政府官員的案件就是他所為,因為那幾個官員都是國家的蛀蟲,拿著國家的俸祿,吃著人民種的糧食,可他們卻不知道回報國家、回饋人民,暗地裡幹著違法亂紀的事情,貪贓枉法、假公濟私,所以曾毅代表正義消滅了他們,但這次的手法和以前不一樣,而是採取了暗殺。
你既然暗地裡做違法亂紀的事情,那麼我就暗地裡取你的性命,並且公佈你的罪行,這就叫以牙還牙,以惡制惡。
回憶中,曾毅慢慢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