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鈔票的誘惑戰勝了內心的恐懼,服務生顫抖著手接過了那一張老人頭,但是卻不敢塞進兜中,依然捏著鈔票站在曾毅面前。
“走吧!對了,給我拿個打火機來。”曾毅出言讓他走的同時摸起了桌子上的香菸,卻發現打火機不見了,於是讓他幫自己拿個打火機來。
“好的,您稍等。”服務員說罷快速的衝向吧檯,瞬間就拿了一大把的打火機放在曾毅面前。
“謝謝!我只需要一個就夠了。”曾毅說罷拿起一個打火機點著了香菸,並且深深的吸了一口。
服務生抓了抓腦袋,然後走到不遠處好奇的看著曾毅,他覺得這個人真怪,說他沒喝醉吧他的表現太過反常,說他喝醉了吧卻又很清醒。想來想去,服務生就沒能找到答案,於是在心底把曾毅認定成了神經病。
說到神經病,曾毅還真覺得自己有點神經病,連他自己都弄不懂自己剛才為什麼要那樣做?難道就是為了要給這個服務生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嗎?
曾毅笑著搖搖頭,拿起一瓶啤酒擰開了蓋子,然後狂灌了幾大口。
這時,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子走到曾毅的身邊,對著曾毅嬌聲說道:“靚仔,需要找個人陪陪嗎?”
曾毅聞言看了看她,見是一個衣著暴露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立即就知道了她的身份,想必就是在這間酒吧尋找生意的三陪小姐。
“謝謝,我不需要!”
雖然對方只是個小姐,曾毅也感到很厭惡,但還是很禮貌的拒絕了,因為他覺得每個人的人格和尊嚴是相等的,就算是小姐也不例外,而且出來做小姐的也不一定就全部是壞人,有的可能也是被現實所逼。
曾毅的禮貌在小姐看來不是那麼回事,小姐還認為自己有機會,最起碼對方對自己沒有表現出反感,於是緩緩的坐到了曾毅的身邊,輕聲說道:“我看你好像有很重的心思,不知道可不可以和我說一說呢?也許我還能開解開解你。”
見他坐到自己的身邊,曾毅立刻把椅子挪了挪說道:“我不需要你的開解,請你離開!”
小姐又向曾毅靠了靠,並且抓住了曾毅的手往自己的胸前探去,曾毅一驚之下立刻抽手回縮,卻不料想小姐趁勢向自己撲了過來,曾毅立刻起身閃躲,小姐沒有撲進曾毅的懷裡,卻一下跌倒在地,嘴唇磕到堅硬的大理石上,立刻濺起幾多血花。
“小姐,你沒事吧?”曾毅說罷趕緊用手去扶,但手伸到半空卻停了下來。她摔倒在地完全是她咎由自取,我又幹嘛要去扶他?
小姐等了半天見他沒有來扶自己,便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當看到滿手的鮮血後立刻衝著曾毅就罵了起來。
“你他媽的現在說該怎麼辦?老孃的嘴被你弄出血了。”
曾毅聽完眉頭皺了皺,如果面前站立的不是個女人,他肯定會一拳頭飛過去,朱博仁就是因為罵了一聲曾毅他媽的,被曾毅擰斷了手指打成了豬頭。
“你自己摔的與我何干?”曾毅冷冷的說道。
“你不縮手我又怎麼會摔到?”小姐明顯是個江湖老手,能把沒理說成有理。
“你不抓我的手,我又幹嘛縮手?”曾毅繼續冷冷說道。
小姐無言以對,但眼珠一轉後有了新的方法,耍起潑婦來。
“反正我不管,你把我的嘴給弄破了,就要賠錢。”
爭執很快驚動了周圍的人,紛紛走來過來,把曾毅和三陪小姐圍在中間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要找我陪他,還想摸我的胸部,我不答應,結果他就把我摔到了地上。”小姐雙手叉著腰,氣呼呼的對著圍觀的人說道,只是事情在她的嘴裡完全變了樣。
聽完她的話後,圍觀的人立刻議論紛紛,有幾個愣頭青甚至直接把衣袖捲了起來,說如果曾毅不陪這個小姐的醫療費,他們就要揍曾毅。
面對這個情況,曾毅無奈的搖搖頭,知道和他們說也說不清楚,再說自己也不願和一個三陪小姐糾纏,於是從口袋裡掏出幾張鈔票扔到女人臉上後,繼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喝起啤酒來。
他的忍讓和大度在圍觀的人看來變成了預設和懦弱,於是很多人開始出言恥笑起來。
“***也要帶去酒店嘛,這麼猴急就在迪吧動手,人家小姐當然不幹了,還沒小姐知道要臉。”
“就是,不過看他那個衰樣,估計也沒錢帶小姐去酒店開房。”
“我看也是,沒錢就別***,裝什麼大款啊?”
“我最討厭這種沒事喜歡裝13的人,如果沒錢和我說一聲,叫我五聲爺爺,我送兩個小姐給你玩一玩。”
。。。。。。。
一時間,各種汙言穢語,謾罵恥笑紛紛傳進曾毅的耳朵。
曾毅緊緊攥著雙拳,眼睛裡都快噴出怒火,他真想上去將那些滿口汙言穢語的人全部打倒,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要剋制,因為這些人經不起自己打。
而在這時,劉振和丁倩他們也已經找尋到這家迪吧,當看見曾毅獨自坐在哪裡面對眾人的謾罵後,丁倩和趙雲龍立刻就想走過去,可被劉振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