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崔劍重重嘆了一口起,然後彈掉手中的菸頭說道:“也好,我就和你說說。”
崔劍說罷又點上了一支香菸說道:“如果昨天晚上不是我勸阻丁倩,曾毅或許不會被槍擊中。”
“為什麼這麼說?”劉振聞言皺起了眉頭。
“昨晚天空下著大雨,我和曾毅以及丁倩把砍刀幫一百多個小弟打倒以後,曾毅因為擔心丁倩受涼,所以讓我和丁倩先回俱樂部避雨,但他自己卻挨個檢視砍刀幫的麵包車。丁倩有點不放心要去陪同曾毅,但是被我阻止了,因為我看現場已經沒有人能夠傷害到曾毅,再說就算是麵包車裡還有留守,憑曾毅的身手也沒有問題,但我沒考慮到麵包車內的人手中有槍,所以說,曾毅的中槍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我和丁倩守在他的身邊,或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崔劍緩緩說完以後抹了一把臉,然後狠狠的抽了幾口香菸。
劉振聽完他的述說後立刻明白過來,看來崔劍是把曾毅中槍的責任全部歸咎於自己身上。曾毅的受傷讓他感到很愧疚,孫玉龍來了之後又對他一通訓斥,這更讓感到難受,於是就獨自躲在這裡抽起了悶煙。
“崔大哥,其實你也不必自責,任何事情在沒發生之前都不好下定論,也許你的阻止是對的,假如你和丁倩一起陪在曾毅的身邊,可能中槍的就不是曾毅一人了,你說對嗎?”
劉振出言寬慰著崔劍,但他的話也不無道理,如果崔健和丁倩一起陪同曾毅查探麵包車,或許情況可能更糟糕。
崔劍聽到這樣的話眉毛抖了幾抖,劉振看到以後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於是接著說道:“崔大哥,但凡有行動就不可避免會有受傷的可能,再說曾毅現在也沒事了,所以你不要多想。”
崔劍點點頭,輕嘆一聲說道:“或許你是對的吧?”
“好了,我們回去吧。組長讓我來找你,說是不用找醫生了。”劉振說罷站了起來,對著崔劍笑了笑。
“好的。”崔劍說完從地上站起,看了看手中的香菸,然後把剩下的半盒香菸全部扔向劉振說道:“這個你拿去抽吧,說實話,這玩意還真的挺嗆人的。”
劉振接過香菸和他對視一眼,然後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曾毅的病房外,氣氛已經沒有先前那麼激烈,眾人在得知曾毅已經沒有多大問題後心情基本上都平緩了下來。
此刻孫玉龍正在和徐則成親熱的說著什麼,他們之間的年齡相符,自然也就好溝通。
崔劍和劉振坐在丁倩身邊,而其他幾個龍組成員按照孫玉龍的指示,先出去找酒店休息了。
此刻,丁倩頭靠在劉振的肩旁上進入了夢鄉,她的面容憔悴還略顯一絲蒼白,睡夢中還不時蹙起秀眉口中輕喚曾毅。
她身為女人,昨晚的那一場大雨本就讓她的身體不堪重負,其後又穿著溼透的衣服在警局呆了很長時間,再加上擔憂曾毅,這更讓她感到心力憔悴,如果不是她夠堅強,恐怕她已經不能安然坐在這裡。
如今得知曾毅已經不會有生命危險,再加上龍組來人,她一根緊繃的神經才得以放鬆,這才感覺有些疲憊,靠在劉振的肩旁上沉沉睡了過去,只是她的睡夢中依然有曾毅的存在。
“唉!苦了她了。”劉振輕嘆一聲,用手幫丁倩理了一下額前的劉海。
如今的丁倩和以前的丁倩,可以說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反面,這點劉振深有體會。以前的丁倩是那麼的高傲那麼的冰冷,對待任何人任何事都是一副冷漠的態度,可現在為了曾毅可以說是性情大變,換成以前她是根本不會靠在自己的肩旁上的。
愛情果然是神奇的東西,它能夠徹底的去改變一個人,不管你如何的驕傲如何的高傲,在心愛的人面前這些都會統統化為虛無,想方設法的不斷去改變自己,直到把自己變成心愛的人心目中的樣子才罷休。
這些都是劉振在看到如今的丁倩後對愛情的感嘆。
“曾毅,你別走,不要丟下我。”
睡夢中的丁倩突然大聲喊起來,緊接著睜開眼睛站起來就向病房跑去。
她的大喊讓大家神經一繃,立刻全部站了起來。
劉振一把將她拉住,大聲問道:“丁倩,你怎麼了?”
丁倩停下腳步,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後又看了看病房內的曾毅,這才發現是自己做了一個噩夢。
“我夢見曾毅離開了我,不管我了。”說話間,丁倩的眼角已經滾落幾顆晶瑩的淚珠。
“沒事沒事,噩夢而已。曾毅好好的在那兒呢。”崔劍趕忙勸慰道。
“嗯!”丁倩小聲的應了一聲回到椅子上坐下,只是她再也不敢閉上眼睛。
原來只是一個噩夢,大家吁了口氣重新坐了下去。正在這是,病房的門開啟,一個小護士從裡面走了出來,對著大家說道:“這裡是醫院,請你們安靜。對了,你們這裡誰叫丁倩?”
“我就是丁倩。”
聽護士說起自己的名字,丁倩立刻起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護士看了看丁倩,丁倩雖然現在穿著一身在警局換的舊衣服,面容有點憔悴,然依然掩蓋不了她嬌美如花的容顏和全身散發的氣質。
小護士看了兩眼就把頭低了下去,因為她感到有些自慚形穢,雖然她長的也不是很差。
“傷者已經醒了,他想見你。”小護士說完掉頭走近了病房。
一聽說曾毅已經醒了過來,眾人立刻站了起來圍向玻璃,而丁倩則快速拔掉胳膊上的針頭,向病房匆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