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猶豫了幾息,說道:“蓁丫頭啊,這大晚上的,也不好去打擾張伯一家休息。”
“你不如找個屋子,把這賊人先關起來,明日一早,再去尋張伯!”
這確實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了,葉蓁點點頭:“謝謝三嬸,我知道了。”
站在傍邊,之前一直哈欠不斷的葉正立,此時突然說道:“二郎力氣不夠,三叔幫你把這賊人綁到屋裡!”
“三叔,我和你一起!”
葉銘應了一聲,進屋找來麻繩,和葉正立一起,準備把那賊人的手腳綁住。
“咦,這不是齊娘子的夫君,田東光嗎?他竟然敢來咱家行竊?”
藉著火光,葉正立此時終於看清楚了賊人面容,驚訝出聲。
什麼?這人是齊大娘的丈夫?葉蓁眼中閃過絲詫異。
被人當面認出來,田東光終於抬起頭來,涕淚橫流的哽咽著:“葉兄弟,這次的事兒是我不對,是我起了歪心思!”
“你放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真的,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敢來了!”
不是不想來,而是不敢來!
今晚他的屁股,遭受了生命不可承受之痛!
這痛楚,他肯定會銘記一輩子!想忘都忘不了!
“嘿,你求我沒用啊,你要偷的是蓁丫頭的酒,這事兒我可做不了主!”
葉正立說著話,手上的動作卻沒停,只是幾息功夫,就把對方的腳綁牢了。
田東光聞言,視線看向對面的女娃:“蓁丫頭,田伯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大家都是一個村兒裡的,整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
“這次的事兒,田伯就是一時糊塗,酒蟲上了頭,這才不知死活的前來偷酒,蓁丫頭你大人有大量,放田伯一馬吧?”
“田伯家裡還有妻兒老小,我這...今晚的事兒要是被村裡人知道,他們以後還怎麼抬頭做人吶?”
葉蓁眉頭皺起,這些日子,她和齊大娘和二丫人相處的都還算不錯,這真要是把這人送去張伯那裡。
這........
葉正立瞧見她的神色,嘴上不屑的哼出聲來:“你還有啥臉面可言?不早就丟盡了嗎?”
“蓁丫頭,別聽他胡咧咧,不給他點教訓,說不得他以後還敢來!”
如果不是這人,齊娘子多好一人啊,又有手藝,日子怎會過成現在這樣?
葉蓁眉頭舒展開來,三叔這話說得沒錯,嗜酒之人說的話都不能盡信!
不給這人點教訓,他下次酒蟲上腦,說不準就又來了!
“三叔說得對!哥,先把這人關你屋裡吧?”
“聽到了嗎?快給我起來!”葉正立伸手勁兒把田東光拽起來,拉著麻繩屋裡走。
謝過三叔,葉蓁轉身回屋,衝哥哥說:“哥,今晚辛苦你了。”
“放心,我會看好他!”葉銘點點頭。
瞥了眼側躺在炕梢處的人,葉蓁轉身就準備離開,卻聽田東光突然說道:“蓁丫頭,只要你放了田伯,我就告訴你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