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山腳步不停,同樣低聲回道:“你放心,我心裡有數,這些日子我透過旁敲側擊,暗中觀察,已經確定了目標。”
“若不是這人前些日子,都沒來這裡,咱們也不用花費這麼多銀錢,不過我已經問清楚了,這人今晚一定會來!”
田樂聞言精神一振:“真的?”
“應該不假!”武山點點頭。
“那就好,那就好,等解決了這事兒,咱們也不算白費葉娘子的銀子了!”田樂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兩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一座青樓前,還未走進,門邊的老鴇瞧見他們,雙眼就是一亮。
甩著帕子就迎了上來:“哎呦,兩位郎君可是有幾日沒來了吶,今個兒還是老樣子?”
這熟悉的模樣,可見田樂之前說的話果真不假,兩人之前還真沒少來。
面對詢問,武山淡然的點點頭:“老樣子。”
“好嘞,春桃,快出來,陪兩位郎君吃酒~”老鴇扭頭衝身後喊了一句,轉身就又招呼起了別的客人。
武山兩人走進青樓,在大堂中隨意挑了個位置坐下,名叫春桃的娘子聞聲而來,陪在了兩人身側。
不時給他們倒杯小酒,遞過來一塊糕點,武山的目光看似在大堂中央的舞臺上,實則是在不著痕跡的觀察著周圍。
尋找著他此行的目標,十幾息後,他雙眼一亮,飛快的扭頭衝身側的田樂說了一句:“我去趟茅廁!”
話音還未落,人就已經起身離開。
旁邊的春桃眼中閃過一抹詫異,指著他的背影:“武郎君去錯地方了,哪裡不是茅....”
“哎呀,春桃娘子,來,咱們喝酒......”
足足過了一刻多鐘的功夫,先前離開的武山,這才重又回到這裡,臉上的神色依舊淡定,彷彿他剛剛就是去解決人生大事了般。
案几邊的田樂瞧見他這模樣,有些沉不住氣了,衝他使個眼色:怎麼樣了?
武山不著痕跡的回了個眼神:等回去再說。
田樂得了暗示,先前提著的心,立刻就落地了,也有心思和身旁的春桃說笑了。
亥時中旬,青樓裡的某些活動才剛剛開始,武山兩人卻離開了這裡。
回了租住的小院,田樂立刻就衝武山問道:“山哥,怎麼樣了?得到信兒了嗎?”
“咱們進屋再說!”武山的性子很謹慎,即使此刻周邊的鄰居,都應該入睡了,他也沒在院子裡說,而是率先進了屋子。
看著田樂進屋,關上門,武山這才從懷中,拿出一本薄薄的冊子,在燭火的映照下,一邊翻看冊子。
嘴上一邊說道:“先前時間緊張,我只是粗略的翻看了幾眼,還沒來得及細看。”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冊子上,記載的正是那姓白的差吏,售賣考題的記錄,何日與誰在哪見面,得了多少銀錢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