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攀到圍牆上的趙乾坤眼神驚愕,一雙手不知何時便已經掐至自己脖頸,甚至連對手何時伸過來的手都不知曉的趙乾坤急忙伸出手臂扯動黃八斤的手臂。
黃八斤紋絲不動,平淡道:“你是何人?來北涼山作甚?”
趙乾坤手指搬扯著黃八斤的手臂,努力的擠出一絲縫隙,間斷道:“我是六兩派來的!”
黃八斤聽到六兩的名字才撤掉手臂,就著圍牆搭腿坐下,挑眉道:“保護我的意思?”
趙乾坤咳嗽了幾聲這才適應起沒有黃八斤緊箍自己脖頸的節奏,確定黃八斤沒有繼續下手的意思之後才搭腿坐下道:“六兩擔心對手會對你下手,派我來清理!”
黃八斤晃著兩條腿如一個玩世不恭的孩子,換了神色的他笑著道:“這小子還知道惦記師父,你吃飯了沒?”
趙乾坤搖頭道:“沒有,爬了一夜的山,在後山迷路了,為了趕時間沒顧得上吃!”
“可是在一顆分了三股岔道的路口迷路的?那裡有顆參天的老榕樹!”
趙乾坤驚訝道:“您怎麼知道?”
趙乾坤用了您,也算是對黃八斤的尊敬。
黃八斤平靜道:“能找到正路已經不錯了,喚作旁人估計得繞上兩天,你就耽誤了一天已經很不錯了!”
趙乾坤再次驚愕道:“有機關不成?”
“北涼山處處是機關,六兩那小子八歲的時候用了一天就如數破解了,卻是我花了三年才排好的機關,這小子腦子犀利的嚇人。”
趙乾坤只能用猛烈的讚許點頭來顯示自己的驚訝了。
黃八斤擺了擺手道:“不說這臭小子了,下去吃飯!”
趙乾坤木訥的點頭道:“好!”
倆人跳下圍牆,黃八斤指著寺廟門口道:“去把門口的花生米和燒酒拿回屋裡,我給你做幾道小菜。”
趙乾坤蹬蹬跑去門口,黃八斤揹著手走進屋裡。
圍了一個自己利用破舊衣服縫製的圍裙,黃八斤進了裡屋的廚房拿刀切菜。
趙乾坤折返,試探的跟黃八斤交流道:“我怎麼稱呼您?”
“稱呼?”黃八斤納悶道。
“就是叫您黃爺還是?”
“叫我老黃就成!”
“好的老黃,我去取柴火,幫你燒火”!
黃八斤換了和藹神色,道:“在院子裡的東北角,多拿點!”
趙乾坤跑去院子取柴火,很快折返,埋頭將柴火添進灶臺裡。
黃八斤操著鏟子開始炒菜,熟練程度一看就是大廚級別的人。
兩道小菜在趙乾坤和黃八斤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中炒出,趙乾坤端著出了裡屋。
黃八斤指著燒酒瓶子道:“倒上酒,喝完帶你去清理這不知好歹的人!”
趙乾坤規矩倒酒,放下瓶子道:“前山有沒有機關?”
“沒有,不過爬這一千階臺階得需要一些時間,剛好夠咱倆喝酒的時間”!
趙乾坤點頭道:“知道了,來老黃,喝酒”!
倆人開始喝酒,燒酒的度數不低,對高度數酒一直很習慣的趙乾坤也能適應。
黃八斤喝酒不快,一小口一小口的下著,趙乾坤也不敢多喝,倆人解決掉一瓶燒酒,黃八斤扣上杯子道:“菜留著,明個早晨你熱了吃,吃完回去給六兩說不必擔心我,只要不來什麼野人級別的對手,我一個人能應付,況且還有他叔照應著,讓他安穩往上爬,等我走不動了再去享我徒兒的福!”
趙乾坤起身收拾,道:“我記下了老黃!”
黃八斤待趙乾坤收拾完畢,笑著道:“估計也快到了,走,去門口等著他們去,我看看來了幾個人!”
趙乾坤趕緊跟出,倆人走到門口卻看到了荒唐的一幕。
一個都市大佬模樣的人肩膀上扛著一個漢子臉不紅心不跳的走上臺階。
他咧嘴一笑道:“八斤兄,有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