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正凱指著郭塵奎道:“新入夥的?九天那小子呢?”
“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幫我探訊息,這個叫郭塵奎!”
“廖副市長好!”郭塵奎禮貌道。
“你好小郭,別拘束,坐下吧,在我這你家主子那套行不通,他不敢讓你坐我抽他!”
郭塵奎潺潺的摸著頭把目光打向張六兩,張六兩笑著道:“坐吧,別拘束,本來也沒有讓你站著的意思!”
郭塵奎這才規矩坐下,端坐之後安靜等待廖正楷跟張六兩談話。
張六兩接過保姆遞來的茶水,放在桌子上開口道:“聽小五哥說王貴德給你打過電話了?”
“打過了,說了一通你的計劃,我剛才還在考慮這個事情!”
“有什麼意見?”
“沒什麼意見,你小子辦事我放心,不過我在考慮周清揚這邊,他最近一直把我往鄉下推,說是為了調研,實際可能是為李元秋騰出地角,我不在市裡待著,他周清揚做起事情來也方便,所以我再想怎麼能助你一把力,這一次是跟李元秋正面抗衡,雖說我相信你的實力,但是有些細節還是得防著點。”
“老廖費心了!”張六兩不好意思的道。
“談不上費心,你們都是為了天都市的安定,是好事,我這個做副市長的應該支援,雖說咱們是暗地裡做事,但是大局上方向沒錯,是該大力支援,我給你的那個差事你做的怎麼樣?”
“你說黃老那個孫女補課的事情?”
“就是那事,黃老那邊你給我維護好了,緊緊攀住這條線,K省的人,雖說是退居二線了,但是在他那個職位退下來的人說話很有份量,他為何從K省退下來還要在這天都市落腳,我雖然猜不出原因,但是他既然選擇天都市自然有他的道理,好好把黃老這人維護好對你日後的發展有好處。這不是隨口一提,這是命令,必須把這事情給我辦好!”
“我記下了老廖,口氣這麼重,我又不是不明白事理,知道是你一手安排的事情,是在為我鋪路,不過我沒有從政的想法,你彆著急動怒,我有我的打算,三五年還沒有涉足政圖這條道路。”
“自個走好自己的路我不管,我只能是在你關鍵的時候給你助力,說到底你們都是為我辦事,是為天都市的百姓辦事,這個情我還不完,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還!”
“嚴重了老廖,你這樣說我都不好意思了!”張六兩緩和氣氛道。
“不嚴重,這是我的真心話,你做事情的確有一套,我有時候都懷疑你的年齡,一個只有十八歲的青年做起事情來比二十多歲的青年還沉穩,我倒是非常想見一見教你的那個師父,是什麼樣的高人才教出這樣的徒弟?”
“等有機會我把師父接來,你倆見個面,他也不是什麼高人,就是一老頭!”
“成,這件事日後再說,先把要緊的事情做好,這一次的主動出擊我這邊想辦法幫你掃一下障礙,周清揚這邊我還得應付著,不是為了他去應付,而是實際的為天都市百姓做事情,警備區那個叫黃圃的你自個應該去維護了,地方武裝勢力的根本還是協助警察維護治安,能動用的有利力量就別擱置,放手去做,我在你們就在,我走也會盡力保住你們!”
張六兩心裡很暖,一個做在副市長位置的官員能時刻牽掛著天都市的百姓實屬難得了,老廖的一席話真的是把張六兩的心給暖到了。
張六兩喝了口茶水道:“有你這些話我心裡就安定了,把這隻大老虎扳倒我也能給你一個交待了,趙乾坤母親的事情也是多虧了小五哥的安排,我的人我得把後備工作做好,這樣他們才能安心給我做事,一會該新聞聯播了,我也不多呆了,今天一天把該見的人都見了,該丟擲去棋子了,這全部棋子過河的大戲該上演了!”
廖正凱揮手道:“大膽去做,出了事我兜著!”
張六兩告別廖正凱,帶著郭塵奎離開廖家宅子。
站在廖家宅子外,郭塵奎站在張六兩身後,因為張六兩沒著急坐進車裡。
郭塵奎開口道:“廖副市長是一個好官,槓槓的好官!”
張六兩望著已經開始打下夜幕的天都市夜景道:“當官就得為民考慮,老廖這樣的官員放在千位官員這個職位的層面上說是一個難得的好官了,一句大膽去做出了事他兜著實際卻是下足了力氣才道出的。他心裡指定比誰都糾結,因為一個正職一個副職卻為這上位之事糾結來糾結去,如若周清揚踏實的做著好官,哪還會有李元秋的存活之地。”
“明白了,廖副市長是對周清揚的失望,對整個領導班子的失望!”
“孺子可教!”
郭塵奎嘿嘿傻笑,張六兩卻道出一句讓郭塵奎立即準備應戰的話。
張六兩對著廖家宅子拐角處的衚衕路燈照不到的黑暗之處道:“出來吧,跟了這麼久還不露面不是你的作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