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六兩心中頓時有種想辦電影學校的夢想,既然有人孜孜不倦的在追逐著這個夢想,那自己何不就趁著這種夢想的滋長給他們一個實現夢想的機會呢。
張六兩埋下了這樣一個想法,趙乾坤指著外面的這些人說道:“還是咱們那裡好啊,這些人在這就感覺跟勞務市場一樣。”
趙乾坤這句話剛說完,一輛金盃車停在了這些人面前,而後蹲縮在門口的這些人蜂擁而上了。
金盃車走下一個拿著喇叭的人喊道劇組招人,缺六個臨演。
這些人爪牙舞爪的往上湊,就跟搶奪什麼東西似的。
張六兩也只能唏噓這樣的場景也許是他們每天必須經歷的一幕了。
北京影視學校作為中國唯一,亞洲最大的世界知名的電影專業學校,每年對外輸送的名演不計其數,可是真正能站穩腳跟的又有多少人呢。
星路坦蕩,校訓寥寥八個字卻是意味深長。尊師重道、薪火相傳。寥寥八字就讓人頓時有種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感覺了。
表演是門課程,做人亦是一門課程,張六兩不懂這些玩意,目送著金盃車拉走六個人揚長而去,而後下了車子。
這些人以為張六兩和趙乾坤也是來招臨時演員的,一下子就蜂擁了過來。
張六兩趕緊擺手喊道:“我不是副導演也不是編劇,大家趕緊散了吧,我是來找人的,”
這一聲喊出,這些人撤離的速度比兔子還快,每一分鐘就回歸原位了,只剩下一個長相憨厚的年輕人咧著嘴衝張六兩說道:“老闆,那您缺不缺保鏢。我很能打的,”
張六兩跟趙乾坤相視一笑,轉頭打量著這個人。
這人身高一米八左右,穿著一件藏青色羽絨服,看身板是絕對的硬實,長相很憨厚,跟奎子倒是有幾分相似,聽口音也不是本地人。
張六兩從兜裡抽出一根菸遞給他道:“走,去那邊聊聊,”
這人見遊戲,趕緊伸手接過了煙,邊走邊道:“老闆,我叫王海威,今年二十八歲,小時候在少林寺學過藝,練過金鐘罩,我一會給你演示演示,”
張六兩這下更樂了,敢情還是江湖賣藝的不成。
張六兩帶著這個王海威走到了一邊,距離那幫人很遠才停下,而後抽著煙問道:“你在這呆多久了。”
“一年多了,前後出演了很多部古裝劇,不過都是替身,給好幾個大牌明星當過替身,”王海威抽著煙說道。
“都給誰當過替身。”張六兩覺得當臨演還是蠻有意思的,於是笑著問道。
“成龍大哥知道不。”
“知道,國家知名演員,拍的戲很帶勁,”張六兩雖然不是個追星族,但是對當下的一些知名演員還是不陌生的。
“他不用替身,”王海威說道。
“你個逗比,我問你給誰當過,你說成龍不用替身,你玩我呢。”張六兩白了一眼王海威說道。
“俺給他對打過,”王海威嘿嘿笑著道。
“不錯不錯,”張六兩評價道。
“陳坤,吳彥祖,張家輝等男星我都給他們當過替身,錢給的不少,我耐打,劇組的人很喜歡我,不過我長得不好,所以他們沒讓我漏過臉,我還想著掙了錢去韓國整容呢,將來當打星,”王海威說道。
張六兩也只能一笑了之了,演員還是要看臉的,每一個光鮮亮麗的背後都有著莫名的心酸,星路也是如此坦蕩的。
張六兩沒在繼續跟王海威聊什麼替身的話題,轉而問道:“你眼力界不錯,怎麼看出來我們是做生意的。”
“這個簡單,您開這車就很值錢,至少八百萬左右了,而且這車國內還很少,還有您和這位先生的穿著都不像是導演或者是編劇,我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不然的話就白在這呆這麼久了,”王海威笑著道。
“為什麼要當保鏢呢。你當替身不是能掙很多錢嗎。”張六兩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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