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你別說來青島之前在南都市幹了一票,”張六兩問道。
對於楚門的禮物,張六兩能猜到的領域也就是他有可能會替自己處理掉幾個人,不管是警局的臥底蛀蟲元光,還是離家的人,亦或者是天堂組織的人。
然而楚門說的便是如此,他生硬道:“我幫你把警局裡的叛徒元光幹掉了,這等人渣就該死。”
張六兩樂了,大笑道:“楚門大哥就是牛,我現在在市南區,你知道一個在小上坡位置的教堂嗎,我去那裡等你。”
張六兩哪怕是開懷大笑也沒有忘記自己既定好的約見楚門的地點,這也許就是他異於常人的地方,波瀾不驚可能有點誇張,但是遇事不驚卻是可以的。
楚門那邊道了聲好字便切斷了耳機的聯絡,張六兩的心情不錯,覺得楚門替自己了卻了心頭上的一件大事。
因為不管怎樣,自個要是回到南都市那肯定也是要清理元光這種叛徒的。
張六兩和黑天一前一後到了教堂的地方,這個季節來這裡拍婚紗的人就比較少了,誰也不想凍著新娘子不是。
因為教堂只是存在外面的地腳對外開放,張六兩和黑天就蹲坐在正對教堂位置的一個高處望著來往的行人尋找楚門的影子。
張六兩其實在這段來教堂步行的路上一直在考慮南都市那邊的情況,因為東海市韓武德等人已經全部撤回到了南都市,對於一干人等的安排也許會有行事比較縝密的青月來安排,可是那麼多人員,還有大陸集團的重整大業,青月一人不足矣撐起來。
不過張六兩卻沒著急打個電話安排,他想利用這個機會看一看如果沒有自己在場的情況下,這些人是不是能夠做到不亂套,不論自己在與否如果這個形勢下他們都能從容應對的話,那張六兩心就安了。
大陸集團的確需要重整旗鼓,那這個時候冒出來充當領頭羊角色的除了青月,張六兩還篤定了一個人人選。
那便是秦嵐,這個女人有著不屬於任何人的倔強,她肯定會在這個時候沉住氣。
而在這一場跟天堂組織的較量中,秦嵐和王小強加上錢多多與黃飛虎無疑是沒被張六兩丟出來委派任何任務,所以他們四個應該是這場浩劫中心態最穩的人,這個時機下他們四人肯定會穩坐下來商議對策,起到領頭羊的作用。
張六兩必須去這麼做,不然的話對他們只能是壞處,任何一方的領導如果一直都是親力親為,那這個領導並非一個好領導。
想通這一點,張六兩心就安定了下來,著手處理青島的最終決戰才是他需要做的事情。
遐想間,張六兩猛地覺得身邊站了一個人。
連黑天都沒發覺這個人是何時出現的,而他就那麼冷不丁的出現在張六兩和黑天的面前了。
此人正是楚門。
張六兩嘿嘿一笑,指著遠處的教堂說道:“楚門大哥,你說你在那架一挺狙擊槍,從這能不能狙擊到小青島那裡。”
楚門白了一眼張六兩道:“你當我的狙擊槍是時光機啊,那麼遠,暫且不說子彈的偏移,這裡到小青島的直線距離得超過一萬米以上了吧。”
張六兩也就是開個玩笑,他衝黑天打了個眼神,黑天會意,下去放哨。
張六兩笑著對楚門道:“元光的事情我得謝謝你,替我清除了一個禍害。”
楚門不抽菸,張六兩自個抽了也沒讓他,楚門道:“這樣的人不能留著,他還想著利用熊偉帶到南都市的那個公安局局長引出熊偉,南都市的領導班子很快就要確定了,全部大清洗的節奏,方文的死是一個悲劇,我都沒料到元光會是警隊裡的蛀蟲。”
張六兩嘆了一口氣道:“老方是一個好同志,都沒有見他最後一面送他一程,我本以為跟天堂組織的鬥爭中可以儘量做到零傷亡,可惜的是那只是我的自以為,楚門大哥,晚上的行動你負責殿後,清除閒雜人等,我們把大BOSS引到陸地上清理。”
楚門點頭道:“明白了,你們行動的時候就記得我在就行了,至於我在哪裡不要去考慮,後方交給我可以放心。”
張六兩等的就是楚門這一句話,這一次的行動張六兩沒有底,跟之前任何的一次行動都不一樣。
這一次首要目的是登島救人,而次要目的卻是要將最後的聖主趙平凡逼出來。
至於他出現那是最好,不出現的話張六兩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將其逼出來,因為這條戰線拉到了現在大家都已經疲憊了,不想在耗下去了,對己方不利的事情,張六兩不想在做了。
張六兩抽著煙,突然間就有種莫名的感傷,他對楚門道:“楚門大哥,你說熊偉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楚門看出了張六兩眼中的無奈之色,當他道出來熊偉這個人之後,楚門便明白了張六兩為何要有這種無奈的神色,肯定是和熊偉之間有了瓜葛。
楚門拍了拍張六兩的肩膀道:“有句話叫與榮共存,咱們呆的這座城市經歷了兩個國家的侵略,一個是崇尚納粹主義的德意志,一個是崇尚帝國主義的小日本,但是這座城市依然頑強的存活下來了,很多處城牆或是建築都承載了歷史的痕跡,也許你該換個角度考慮考慮,很多人一直就這樣生活著,他們與自己的榮耀並存,卻是依然堅挺的認為他所走的道路就是對的。熊偉的眼中除了仇恨別無他物。我只能猜到這種程度,具體的我說不準。你跟熊偉之間也許正是這種與榮共存的關係。”
張六兩反覆咀嚼著這四個字,卻是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楚門的話不假,這也許就是自己一直想不開的真正原因了。
張六兩抽完了一根菸,抬腳碾滅了,長舒了一口氣道:“謝謝你楚門大哥,我心情好多了,晚上的行動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