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身後忽然出現一名小鬼兒,它牽來一匹地獄中的戰馬。原來第一回合乃是馬戰。
陸恆微微一笑,什麼戰鬥方式對他來講都是無所謂的。
他翻身乘上戰馬,只見對面的魔王早已催動韁繩向自己疾馳而來。陸恆毫不示弱,也縱馬迎了上去。
觀眾們變得興奮了,這開場的第一幕便看上去張力十足。兩名騎士對撞,少不了會發生些血肉橫飛的場面。
然而陸恆的馬剛跑到一半便突然悲鳴一聲失了前蹄,翻身跪倒。
這一下讓觀眾始料不及,“哦!”的一聲驚呼。馬背上的陸恆自然是被狠狠甩了下去。
自古以來騎士與步兵交戰便是佔盡優勢。陸恆這一摔簡直是把小命丟了一半。失去了坐騎的他簡直像躺在砧板上的魚肉。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陸恆以極快的速度翻身爬起,單手抓住死馬的韁繩,足下用力,將它如同一條狗般向前擲出去。
厄運之主見一匹高頭大馬迎面飛來,心中大驚,手上長劍急揮舞,將戰馬被砍斬成數塊。
可就在這一剎那間,陸恆消失了。
厄運之主抬眼望去,卻見陸恆早已高高躍起,凌空劈下一劍。
那魔王橫劍一擋只聽鐺的一聲響,整個競技場似乎顫了一顫,兩人都覺得手臂發麻,胸口鮮血上湧。
陸恆借力一個後空翻,穩穩地站在地上。而厄運之主的戰馬經此一擊便腿腳發軟,口吐鮮血而亡。魔王跳下馬,將屍體一腳踢開,傲然而立。
觀眾席上的喝彩鋪天蓋地般響起,這個開場實在太過華麗,光這一幕便已值回票價。
只一回合,陸恆便已感受到對方的實力。這個厄運之主的確是個可怕的對手。同時,他產生了一個疑問,自己的馬為何會突然倒斃?難道真的是巧合嗎?
然而眼前的行事不容他繼續思考下去了。
兩把長劍都在輕輕顫抖,兩人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向前挪出腳步。
而這時陸恆卻見對手的嘴唇動了動。
他說了什麼肯定是聽不見了,因為觀眾的呼喊一浪高過一浪,早已淹沒了他們的聲音。可陸恆卻懂得唇語,因此可以十分清楚的讀出對方的話。他說道:“小子,幹什麼?你瘋了嗎?”
陸恆也用唇語回覆:“什麼意思?我不懂。”
厄運之主左右看了看,惡狠狠的說道:“少裝蒜,第一回合你就故意輸給我,這不是賽前都已經說好的事情了嗎?剛才那麼用力,莫非想要我命不成?”
“我可不記得有什麼約定。”陸恆搖了搖頭。
“你……好哇,想黑吃黑嗎?”
陸恆微笑不語,他的眼神已經回答了對方。
這厄運之主也是魔界響噹噹的人物,一生坑蒙拐騙之事不知做了多少,想不到今天居然被一個無名小卒給耍了。
他心中怒火中燒,咬了咬牙,用力點了點頭道:“好小子,算你狠,不過別以為老子是好惹的!”說罷飛身上前,與陸恆戰在一處。
拋開別的不說,這魔王的武力是真強。
且不說這把燃燒的長劍是何方神兵利器,單就魔王的劍術來講,在魔界也是登峰造極的存在。
用劍本來講究的是靈活輕捷,可到了魔王手裡卻又返璞歸真。
他沒有虛招,每劍似乎都能削山剁嶺。只見劍身的烈焰被舞成一隻飛騰的火鳳凰環繞著陸恆,那似乎永不衰竭劍氣更是鋪天蓋地般襲來,砭得陸恆肌膚生疼。
他明白自己只要稍有不慎,這劍招便會在瞬間將他切碎。
然而陸恆鎮定自若。只防守,不還擊。
他在等等一個可以一招制敵的時機。魔王起初並沒有把陸恆如何放在眼裡。他事先賄賂是因為做事向來謹慎,凡事總想萬無一失。這是一種習慣,和能力沒有半點關係。
陸恆的反水雖讓他嚇了一跳,但也並不如何緊張。因為他相信即使自己憑實力也會當之無愧的獲勝。
然而戰了二十餘個回合後,厄運之主心中已開始暗自驚疑。
尋常的敵人三合一過早就死於他的劍下了。可眼前這個人居然若無其事的擋下了每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