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跟沒聽見一樣,一手抱著兔子玩偶,一手揉著眼睛,朝宗政御走去。
七爺自然張開手,讓慕安安坐到懷裡。
“怎麼?”
“睡不著。”
宗政御抬眸,掃了一眼,羅森立即退場。
慕安安心裡有些遺憾。
以前宗政御說工作從不避諱她。
她本是想過來刺探一點情報,現在是失敗。
算了,那就睡吧,也累了。
慕安安在宗政御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態。
七爺順手把人抱緊,拍著她的背後,當真耐心的哼著歌哄慕安安睡覺。
宗政御聲音特別好聽。
屬於那種低音炮帶一點沙啞,磁性十足。
慕安安也在宗政御輕哼下,進入淺顯的睡眠狀態。
這個晚上,慕安安睡不好。
做了一個噩夢。
夢到宗政御調查出來,那天晚上就是她之後非常憤怒,掐著慕安安脖子說她不知好歹,恃寵而驕,並且殘忍將慕安安丟棄。
慕安安被噩夢驚醒。
她呆呆的坐在床上,落地窗外日出的光灑了進來,照在波斯地毯上,暖洋洋的畫面。
可是慕安安心裡生了寒。
在顧醫生敲門進來時,她快速擦掉自己眼角的眼淚,表現的與平日一般的冷靜模樣。
顧醫生看了一眼門口,手裡還揹著藥箱,朝慕安安靠近時說,“我剛來時碰到七爺出門去公司,特意交代我,說如若你傷口恢復不好,就不准你去學校。”
慕安安低頭看著已經無恙的傷口。
傷口本來就沒有什麼,昨天她只是為了不讓宗政御生氣而撒嬌,否則關於飆車一事就過不去。
慕安安很清楚,宗政御不願意她飆車的最直接原因,是不想她跟江家有任何牽扯。
宗政御想讓慕安安放掉過去。
可母親跟外公死的太慘烈,此仇不報,慕安安此生都不安。
但現在重點不是這個。
慕安安追問顧醫生,“七爺在法國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