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舒潼走後,蘇綿一個人想了很久,光靠她們的力量,要離開南洲,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不要接受傅舒潼的提議,她還真的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而外面,陸哲跟顧知行最終也沒想到一個很好的辦法,讓宮羽翊主動來找他們太不現實了,而且他們真的沒有太多時間了。
所以陸哲就用了一個最不好的辦法,他跟清瀾堵在宮羽翊下早朝回府的路上,將人給劫持了。
為了避免他身邊的小廝通風報信,還連小廝一起帶走了。
也不能直接把人帶去客棧,所以綁架了之後,陸哲將人帶到了郊邊的一處廢棄宅院,這裡相對安全,然後清瀾回去找顧知行了。
觀言神色惶恐,被綁架之後就被人堵住了嘴,所以他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此刻被丟在地上,就掙扎著動了一下,眼神兇狠,像還在威脅人似的。
陸哲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只是抬眸望著宮羽翊,眼神有些許的歉疚,輕聲說:“抱歉用這種方式把你請過來,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你們,只是我們頭兒想跟你見一面。”
他一開口,宮羽翊就聽出來了,對方不是南洲人。
可現在他不能開口說話,也就只能淡淡地望著陸哲。
沒多久,顧知行就來了,他腳步飛快,推開破舊的門進來的時候,帶進來一身寒氣,可最讓人膽戰心驚的,還是他冷冽的表情。
光是一個眼神看過來,陸哲就嚇得哆嗦了一下,只覺得渾身都快被凍住了,支支吾吾解釋道:“對不起,我也沒想擅自行動,就是這計劃要是跟你商量,你一定不會同意,可我們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
南洲皇帝的壽辰馬上就要到了,等到了那天,宮羽鳴的計劃實施下去,老皇帝要是也同意了,恐怕就徹底來不及了,所以陸哲才會這麼沉不住氣。
顧知行心底還壓著火氣,聞言也沒接話,只沉默地走過去解開宮羽翊的束縛,清瀾趕緊也給觀言鬆綁。
觀言一爬起來就趕緊把宮羽翊拉到身後,戒備地盯著顧知行三人,眸子微微眯了一下,眼神兇厲:“你們這些西聖人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綁架皇子!”
他們口音是有很大差別的,南洲人嗓門都比較粗,聲線也比較擴,不像西聖人說話溫溫和和的,聲調也很平穩,觀言聽出他們的身份,一點都不奇怪。
陸哲現在拿不準顧知行的態度,心裡有些沒底,也就沒敢說話。
顧知行看了觀言一眼,目光主要是在打量他身後的宮羽翊,眼神也有些深,語氣平穩:“對不起,是我手下的人做事沒有分寸,我們只是想跟小皇子見一面,並沒有惡意。”
觀言冷著臉嘲諷一笑,語氣充滿了輕蔑:“都把我們綁架了還叫沒有惡意呢,難道要讓你們打一頓才是惡意嗎?”
他還沒說夠那般,擼起袖子咋咋呼呼地又要罵人那般,被宮羽翊從身後摁住了肩膀,輕聲道:“好了,別說了。”
觀言瞬間噤若寒蟬。
宮羽翊對顧知行溫和地笑了笑,似乎並不介意他們的失禮,他的表情十分坦然,盯著顧知行審視的目光雖然有些放肆,卻也沒到接受不了的地步。
顧知行微微沉了沉眸子,也回了一個不怎麼坦誠的笑容,這才接著剛才的話說:“我是西聖的顧知行,這次找你過來,主要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哪怕他自報家門,觀言也沒有很瞭解,他並不熟悉西聖的朝堂,只是下意識接了一嘴:“找人幫忙還這種態度,誰願意幫你。”
“觀言。”他不清楚,宮羽翊卻很清楚,他的表情在瞬間就凝重了許多,語氣也嚴肅了起來,命令道,“你先出去,我跟他們單獨聊聊。”
觀言雖然察覺到了顧知行臉色有些凝重,卻不願意就這麼出去,厲聲擔憂道:“不行,殿下,這怎麼行,誰知道他們想對你做什麼。”
他的擔心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的。
畢竟這是敵國的人,雖然現在沒有戰爭而且大家主張和平,可他們剛剛才被這些人綁架了,所以觀言怎麼都不可能放心。
宮羽翊卻堅持,直說:“我相信他們,你先去外面守著,這裡雖然偏僻也不能保證不會有人來,而且太子一直派人暗中監視我,恐怕也會被人看見我被掠來了,你出去看看,別讓人靠近。”
顧知行雖然不清楚對方為什麼聽到他的名字之後就給他這麼大的信任,卻還是配合對方,也對陸哲和清瀾說:“你們也出去,在外面等我。”
聽他這麼一說,觀言臉色才緩和了一些,不情不願地出了門。九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