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再進房間的時候,表情就有些不對勁,蘇綿一下更加擔心隔壁的情況了。
她猜想歡喜肯定是知道些什麼情況了,卻不願意告訴她。
蘇綿眼眸轉了轉,輕聲問歡喜:“你就不好奇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不掌握第一手訊息,以後伺候太子,說錯話可就不好了。”
她眼神澄明,好像真的沒有自己的絲毫私心,只是為了歡喜考慮那般。
歡喜眼眸動了動,皺著眉警惕道:“你就放棄吧,我什麼都不會跟你說的,太子說我不得寸步不離地守著你,我自然得說到做到。”
有些不好應付,蘇綿不高興地抿了一下嘴角,再次提議道:“我就是好奇你們太子妃這麼好/性格的人,會做錯什麼事惹出這麼大的陣仗來。”
好奇的,可不止是她一個人,可歡喜畢竟不敢違背顧知行的意思。
蘇綿繼續勸道:“你要不想說也就算了,反正我知不知道也不重要,好奇心而已,可以剋制,可你如果不瞭解清楚情況,光是道聽途說,可是會壞事了。”
歡喜依舊對她滿心戒備,語氣都有些不耐煩,沒好氣道:“不勞你操心。”
蘇綿一下也沒耐心了,惡狠狠道:“我說你是不是太過死板了,你們太子說不準我出院子,又沒說不準我打聽這些事,你現在這麼對我,就不怕下次太子過來的時候,我給你小鞋穿嗎,你之前對太子撒謊了吧,不怕我揭穿你嗎?”
歡喜臉色一下就變了,宮羽鳴這人最反感的就是欺騙,她可不敢冒險。
一時之間,歡喜盯著蘇綿的目光充滿了怨恨,表情都有些扭曲了,卻還是抱有自己理智,固執道:“你嚇唬誰呢,你以為你說什麼殿下都會相信嗎?你別想打聽外面的事,跟你沒關係,打聽出來了,對你也沒什麼好處。”
蘇綿頭疼不已,看歡喜這幅對宮羽鳴唯命是從的架勢,也知道自己打聽不出什麼來了,只能作罷。
傅舒潼回到太子府的時候,雙巧和雙嬌已經被生生打了二十多大板,都快奄奄一息了。
她剛進太子府就察覺到了不對,幾乎是一路朝著自己院子跑回去的,聽見裡面打人動靜的時候,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等她跑進去,看見雙巧和雙嬌奄奄一息地趴在木板上,心臟一下揪了起來,厲聲命令道:“住手!”
她畢竟是太子妃,打人的兩個侍衛下意識就聽了命令停手了。
雙巧費力仰起頭看了傅舒潼一眼,臉色十分蒼白,卻還硬撐著對她露出一個笑容,對著她說了一個口型:“散心。”
傅舒潼臉色一下緊繃了起來,眉頭緊鎖,下意識就伸手想去扶她們。
“繼續打,誰讓你們停的。”傅舒潼的手還沒碰到雙巧,就被身後的丫鬟過來拉開了,板子又重重地落在了雙巧她們身上。
傅舒潼眼眶一下紅了,用力掙扎甩開丫鬟,想上前阻攔,卻又被侍衛攔了下來:“太子妃,太子的命令,我們不敢不聽,你別為難我們。”
傅舒潼這才反應過來,慌慌張張地朝著寢宮裡面走了進去,房間裡還跪著一個人,是太醫,背對著傅舒潼跪在宮羽鳴面前。
宮羽翊就端坐在位置上,他手旁的桌子上,放著一張展開的紙,傅舒潼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當初她交給太醫的藥方。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傅舒潼根本沒有任何防備。
一時間只覺得天旋地轉,什麼反應都做不出來。
傅舒潼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就要原地栽倒過去。
直到耳邊響起宮羽鳴冷冽譏諷的聲音:“怎麼,都被揭穿了,太子妃還準備繼續裝病嗎?”
傅舒潼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疼痛讓她清醒了過來。
眼前的情況不管怎麼惡劣,她都得應對了,不是倒下的時候。
傅舒潼看了太醫一眼,看見他垂在身側的手在發抖,只和手指頭鮮血淋漓,顯然剛剛已經被動過刑了。
那可是太醫的手啊。
一瞬間,她眼眶酸脹難受,聲音也啞了下來:“是我欺騙了太子,殿下有什麼火衝著我來就行了,何必為難無辜的人。”
外面雙巧和雙嬌也還在被打,繼續這麼打下去,肯定是要出人命的,傅舒潼腦袋亂糟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辦。科源
宮羽鳴扯了扯嘴角,笑容冷冽譏諷:“他可不無辜,在本宮眼皮子底下來了這麼一出,你們一個個的,還真是好本事,你放心,太醫和丫鬟都處置了,很快就能輪到你了,不過在開始之前,我有些話想問你,太子妃可一定要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