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雙手緊緊攥成拳頭,臉色緊繃。
她聽見外面守衛的怒斥聲:“馬上下車,不然對你們不客氣。”
不用檢視,蘇綿都知道現在她們一定是被團團圍住了。
她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傅舒潼就先下了馬車,她的身後,宮羽翊劫持著楚蕁露也跟著下來了,蘇綿沒辦法,只能一起下車,幾個人都跟在宮羽翊後面。
守衛自然都是認識宮羽翊和傅舒潼的,此刻統統變了臉色,滿臉警惕地手握佩劍盯著他們。
領頭的守衛還算平靜,一開口聲音都是有些顫抖:“二皇子,太子妃,你們跑不掉的,趕快放了人束手就擒,我們不想對你們動手的。”
“退後!”宮羽翊冷冷睨了他一眼,臉色冷硬,手中的匕首緊緊抵著楚蕁露的脖子。
而楚蕁露嘴裡的棉布已經因為掙扎而掉下來了,她望著守衛求救:“救救我,你們趕緊把他們拿下啊。”
傅舒潼回頭冷冷地盯著她,語氣兇狠地警告:“閉嘴!再敢開口,就割破你的喉嚨。”
楚蕁露扯了扯嘴角,笑容充滿了輕蔑的不屑和譏諷:“你們不敢的,別聽她的,他們根本不敢傷害我。”
宮羽翊皺著眉,冷冷地舉起手中的匕首,劃破了楚蕁露的手臂:“不敢殺了你,不代表不會折磨你。”
楚蕁露疼得變了臉色,語氣卻是中氣十足,咒罵道:“啊……疼!宮羽翊,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太子殿下會親手殺了你的,你們跑不掉的,王八蛋。”
因為宮羽翊突然出手傷了楚蕁露,侍衛們是徹底不敢輕舉妄動了。
太子不在,面對這些身份的人,現在是誰都不敢輕舉妄動,不然後果他們誰都承擔不了。
也就是仗著沒有能做主的人在這裡,宮羽翊和傅舒潼才會想劫持楚蕁露下車,只要出了城,城外早就準備好了馬匹,沒有人能奈何他們了。
蘇綿滿臉焦慮,總覺得這事恐怕還沒這麼簡單,催促宮羽翊道:“快走,先離開這裡再放了她。”
“現在還想走,可沒這麼容易了。”侍衛身後傳來一道冷冽譏諷的聲音,熟悉得在場的每個人都變了臉色。
恐怕這群人,只有楚蕁露是開心的。
她滿心歡喜地望著出現在人群后的坐在馬上的人,滿心雀躍:“殿下,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殿下,他們居然敢出手傷我,你一定要親手抓住他們,我要殺了他們。”
宮羽翊和傅舒潼臉色難看,蘇綿同樣緊張,清瀾和清雲護在他們身邊,都在警惕地盯著周圍的侍衛,怕他們突然動手。
現在的情況顯而易見,劫持一個楚蕁露,已經不足以讓他們脫困了。
宮羽鳴的目光看起來是落在楚蕁露身上,像是為了楚蕁露而來,可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從頭到尾,就沒在意過楚蕁露這個人。
此刻,他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傅舒潼,臉色平靜地對她說:“太子妃,你過來,本宮就當你是被人蠱惑了人心,才會犯下如此大錯,只要你現在回來,之前的事本宮可以既往不咎。”
傅舒潼嘴角微微挑了起來,神色清冷而譏諷,這話,她是一個字都不相信的。
就憑她給皇后下藥這一點,太子就絕不會放過她。
哪怕被太子這麼盯著,傅舒潼神色也很快平靜了下來,坦誠道:“殿下誤會了,沒有人蠱惑我,我現在比我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宮羽鳴冷冷地嗤笑了一聲,伸手指著宮羽翊問傅舒潼:“你是鐵了心要跟這條喪家犬在一起了是嗎?本宮承諾依舊讓你穩坐太子妃這個位置,也不足以讓你回心轉意?”
傅舒潼這下算是明白了。
宮羽鳴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真的讓她回去,現在說得這麼好聽的承諾,不過是演給別人看的罷了。
畢竟他要讓別人清楚地知道,太子妃背叛他的事,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受害者,甚至還大大方方地願意接受回心轉意的太子妃,他真是把自己放在了一個恰到好處的位置。
可惜傅舒潼看透了這種人,就覺得虛偽得噁心,嘲諷道:“殿下有所不知,有些人呢,看著高高在上,其實連條狗都不如。”
宮羽翊眸色陰鷙,陰狠道:“看來太子妃是不打算要本宮的機會了,既然如此,本宮也救不了你了,你們就一起死好了。”
從蘇綿決定逃的那一刻起,宮羽鳴也不打算走這步棋了。
說罷,他稍稍退後了一步,抬起手命令身旁計程車兵和守衛:“二皇子誘拐太子妃,跟西聖糾纏在一起,意圖叛逃南洲,來人,把他們拿下,若有反抗者,格殺勿論。”迅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