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千雪很清楚,現在,她只有按照顧知行說的去做,才能得到對方的信任了。
可她一瞬間什麼都不在意了起來,不管不顧道:“你們不帶著我一起去,我轉頭就把訊息透露給宮羽鳴他們,我讓你們什麼也做不了。”
“你瘋了嗎?”陸哲忍不住暴躁了起來,不解道,“明明是你說南洲太子拋棄了你,現在你卻又要堅持回到南洲去,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嗎,你就不怕被宮羽鳴知道你的下落,再次對你痛下殺手嗎,還是說剛剛被我們猜中了,這就是你們做的一齣戲。”
陸哲的懷疑越說越有道理,就連宮千雪都險些被對方說服了。
她很快反應過來,反駁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明明是想幫你們,你們放著我這麼好的幫手不要,居然還懷疑我。”
陸哲也慢慢冷靜了下來,語氣平穩:“合情合理地懷疑罷了,我們不需要你的幫忙,你要是真想幫我們,你剛才說的那些完全可以現在就告訴我們,根本沒必要跟著我們,只能說,你跟著我們,完全就是為了監視我們。”
陸哲這麼說也就算了,可明顯顧知行也是這麼認為的。
宮千雪一下怒火中燒,只覺得自己好心被人當了驢肝肺,不滿道:“好,既然你們這麼不識好歹,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祝你們好運。”
她也不準備將南洲的情況告訴他們了,反正他們根本不會明白她的良苦用心,說不定還會懷疑她居心不良,以為她給了假的訊息。
陸哲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又聽見宮千雪說:“既然你們不讓我跟著,那我也沒有禮物留下來的必要了,我去哪裡,你們也管不著。”
顧知行微微蹙眉,神色不悅。
陸哲也馬上攔住了宮千雪,直接阻攔道:“不行,你現在不能離開隊伍,你知道了我們的安排,誰知道你會不會暗中把這個找下傳遞給南洲人,所以這段時間,你不能離開這裡,只能跟著隊伍先去京城。”
“你們要監視我?”宮千雪滿目的詫異和不可思議,音量都拔高了,“你們什麼意思,就懷疑我到這種地步嗎?”
這對她來說,無疑也是一種羞辱。
可是陸哲絲毫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理所當然道:“我們就是不信任你,所以你最好服從安排,不然宮羽鳴對你做的那些事,我們也不是做不出來,好自為之。”
宮千雪氣得臉都紅了,本來紅腫就還沒消下去的臉,又更加紅了幾分,腮幫子鼓起來,像是隨時都要爆炸了。
可她沒有任何辦法,她知道這根本不是商量,而是威脅和命令。
宮千雪把目光落在顧知行身上,可她又很快意識到,陸哲會這麼說,何嘗不是受了顧知行的指示。
所以她一下沒什麼好說的了,只能硬著頭皮倔強道:“去京城是吧,去就去,反正我去了你們害得保證我一路上的安全,我怕什麼。”
說罷,她氣鼓鼓地走回了馬車旁。
葉鹿影聽見外面的動靜,冷著臉掀開簾子看了她一眼,語氣不善地催促:“上來。”
宮千雪臉色一下更加難看了,也跟著惡語相向:“你什麼態度,你不會是喜歡顧知行把,的宮羽鳴敵意這麼大,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現在我根本就不是你的情敵了。”
“是不是有什麼區別,反正我不喜歡你,你到底上不上來。”葉鹿影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說話更加直接了。
她就是不喜歡宮千雪,因為她曾經擁有過顧知行,這讓她剋制不住地嫉妒。
憑什麼呢,不過是認識的時間早一點,宮千雪就能擁有以前的顧知行,攝政王妃能擁有現在的顧知行,可她卻永遠沒有這個機會了。
宮千雪嗤笑了一聲,諷刺道:“自己沒本事去爭取,只能拿我撒氣,算什麼本事,真讓人瞧不起。”
“你胡說什麼呢!”葉鹿影一下也動了怒,沉了臉色怒斥出聲,“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不要臉,明知道對方不樂意,還死乞白賴地貼上去。”
這話說的可不好聽,宮千雪臉色更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