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殤,過往,疼痛,宿命。
人生總在演繹著太多的關於。
其實,我們都一樣,為別人的故事歡笑著,卻為自己的故事哭泣著。
世界旋轉,四季輪迴,落葉飄過一季又一季。
輾轉秋涼,放眼天海城,已是萬山紅遍。
天海城位於秦域第一觀的天海關的後方,可以說,天海關就是天海城的唯一護城屏障也不為過。
天海城之中有兩個大家族,分別是華,顧兩家,這兩家族在天海城之中經營百年,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兩個家族為了讓自己的實力更進一步,選擇了聯煙。
天海城之中並不是只有華,顧兩個大家族,還有其他兩個商業家族,分別是鄭,方。
用華顧兩家的人的話說就是鄭方兩家狼狽為奸。
華、顧兩家婚期將近,更忙得不可開交。兩大百年商業世家專揀了這楓葉紅的日子,說是天地同慶,也不誇張。
為的就是讓天海城的人看看,他們華顧兩家背後的雄厚實力。
顧家的顧老太太將一面面料子拿起又放下,嘆口氣:“這衣料可選什麼好?大紅過俗,桃紅過豔,暗紅……不行,可不吉利!”
顧離笙執一柄鏤花銀勺,一心逗弄著籠中的畫眉鳥,彷彿將披上紅蓋頭的,並不是她。“誒,黎生,你說呢?”黎生偏過頭,仍啜著嘴,漫不經心地說:“又不缺那錢,都做一身好了。反正我都無所謂,就算是做一身白,我都可以。”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哪有姑娘大喜之日將自己的衣服做一身白?你這不是胡鬧麼?”顧老太太被氣的此起披伏,手指顫顫巍巍地指了指顧離笙
“嫁衣可有做備份的?”黎生一怔,又微笑,眼底卻暈著森然的寒氣:“依我看就做白的,您一開金口,不就把女兒同著幸福一道葬送了麼!”
顧老太太正要去摸下一件料子,卻把手頓在空中,只一勁哆嗦,臉上一陣青一陣紅,“黎生!”女兒顯然嚇了一跳,而自己也訝異於這低沉的語調,好像從別人喉管裡飄出來,陌生到可怖。
黎生起身,撲撲身上並沒有的灰塵,向母親一揖,悠悠道:“我意已決,若您執意如此,請看著辦吧。實在不然,您去嫁好了。”說罷,提著鳥籠,僵直著脊背,緩步走出房間。顧太太一人愣了半晌,管家來催時,才恍然收回那隻手,喃喃說:“那便做三件吧,也好。”
顧之名去酒樓看菜譜,歸來聽說,當即把黎生關進閣樓,每日只差人送食,既不見她,也不勸她,任她自己反省。
顧之名是她顧離笙的父親。
她每日只顧吃食,其他一概不論。大婚前夕,她到底妥協,嫁衣已送齊,她一件一件穿在身上,卻像爬滿蝨子,看著鏡裡面容姣好,黑髮如瀑的人,竟是盛裝打扮的商品。
她頹然地閉上眼,不忍再看,指指身上暗紅的華袍:“就這件吧。”夫婦只當她回心轉意,顧府主僕上下一派喜氣,一夜未曾閤眼,她亦是獨臥閨房徹夜難眠。當第一縷朝霞為她蒼白的側臉鍍上淡淡金邊,她黯淡無光的眸裡竟閃過一絲決然。
清晨,府邸仍籠罩在喜悅之中,夫婦正忙著打理上下,華府派人來報說,已備好八抬大轎,時刻便來迎娶。顧太太想著養女十八載得覓佳偶,矜持而自傲地輕輕揩淚,卻見黎生的貼身侍女跌跌撞撞跑來:“夫人!小姐留下一紙書信去了,分文未取!”
……
“昨夜又起風了吧……你從天海顧家跑了出來,難道就不怕你的父母以死相逼,逼你回去?”
“是的。院子裡的合歡花被吹落了不少。”顧離笙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跌到地上,汗水溼了薄薄的衣衫,一襲紅衣也沾滿了塵土。“身體之肌膚,受之於父母,但是我在他們的眼裡就像是一個物品,一個被交易的物品,我想跳出來,自己遇到一個自己的真命天子。”
她默默抬起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師傅,師傅面無表情,既不誇讚也不批評,就一直冷冷地站在院角的合歡樹下,任花輕柔地落在肩上。師傅是她無意之中找到的,一套非常老套的英雄救美,但是師傅比她大不了幾歲,但他以一手出神入化的劍術打敗了眾多高手,成為了她的師傅。
他說,他叫蘇溪,並沒有告知他的身份。
“睡吧,醒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
三月之後
自從蘇溪將顧離笙帶到這個地方好生整頓了一番之後,整個人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卻消失不見,但是好在顧離笙也算是有些許才華,在天京城的小圈子裡面也算有幾分才氣。
花謝盡桃花嬈,三月的時候,顧家小女兒,名離笙,總會到蘭閒寺裡觀賞桃花,也就引得不少風流公子,不少多情少年,不少姿色尚佳的美人去看看,這個豔冠天京城,才傾慶王的女子到底是個什麼風姿。
天京城距離天海城不遠,但是這裡和天海城不同的是,田竟成文風昌盛,不像天海城,位處前線,武風昌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