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唐連忙推開鄭希珉,他知道這個東郭昱只是用鬼影迷蹤來迷惑自己,他真正的目標還是自己身後的鄭希珉。
“雖然不知道鄭希珉在南宮氏做過什麼,但是我方唐一向是個言出必行的人,我說到就會做到,所以,東郭昱,你攔不住我的。”方唐信誓旦旦,一臉正經。
東郭昱沒有說話,手中的古刀寒光一閃,東郭昱將刀柄往方唐的方向一扔,從刀柄之處露出一些小孔,裡面飛出一些小小的飛針,方唐雙目一凝,自然也看到了從刀柄針孔之處飛來的小飛針。
“你還使用暗器。”方唐側身躲開了飛來的飛針,只見那些飛針直接沒入牆壁之中,方唐看了一眼身後的牆壁,有些後怕。
“在戰場之上,為了存活下去,哪怕是用上最下三濫的手段,只要能活下去,這些手段也是挺好的,不是嗎?”東郭昱重新合上刀柄處的針孔,重新手握著古刀,奔向了方唐,周身之處有肉眼可見的金色能量在不停的旋轉著。
方唐見狀,一個跳躍躲開了東郭昱的掃腿,只見東郭昱掃腿之處,地板都裂開了劃痕。方唐自是清楚這個東郭昱並沒有手下留情,當下心底也是興奮了起來,他並不打算直接用自己的拳頭一拳秒殺這個東郭昱,就拿他練練手,給自己培養一點經驗吧。免得日後再碰到一些高手,自己也有些戰鬥技巧。
‘“呵呵,還挺弱的。”東郭昱畢竟是一個老手,戰鬥經驗豐富,自然能看得出來方唐沒有任何戰鬥經驗,於是身上那股氣勢又凌厲了幾分,手中的古刀更快,周身的金色能量開始形成一條長龍,龍目看著方唐。
方唐牙齒一咬,沒想到這個東郭昱還挺難纏,一時之間,方唐陷入了被動。
東郭昱的古刀就像棉絲一樣,延綿不絕,就算用蠻力拉扯這個棉絲,這個棉絲總會很快的重新癒合起來,繼續纏著對手,方唐此時就已經有這麼一種感覺,感覺這個東郭昱的刀如此的無懈可擊。
“既然這樣,只能全力以赴了,為什麼這世間的人都要這樣逼我,我太難了。”方唐後退了一步,輕聲說道,只見身後的鄭希珉聽見此話,眼神一直看著方唐,他剛才也從兩個人的戰鬥中看到,這方唐明明陷入被動….
莫非。
他還有底牌?
鄭希珉看著方唐,沒有說話。
只見方唐的周身出現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勢,但是並沒有出現像東郭昱周身一樣的玄妙無比的金色能量,東郭昱眉頭一挑,往往正是這種氣場,最讓他搞不清楚的就是這個方唐的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說他是個傻子吧,也不像,畢竟方唐還接住了高祖的三招之約,但是從明面上來說,方唐確確實實贏了高祖,雖然有些贏得不光彩,不正當,但是人家就是做到了,就問這天下的各大世家,皇甫,黃,陳,雲之類的家族天驕,哪個像他一樣從小就沒有接受過任何外物輔助,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可以說,方唐在斷江山和皇甫家的那個天驕決鬥,他是贏了,但是多多少少會引起一些世家的關注,皇甫家的那個天驕在一些人的眼裡,他不強,那個天驕只是個一直在溫室裡成長的花朵,以後的武道成就有限。
可是方唐不同,眾所周知高祖是這個中洲乃至美洲,瀛洲都家喻戶曉的武道最強者,這個方唐能接下高祖的三招,高祖的性子所有人都知道,說一不二,沒有放水就是沒有防水。
方唐笑了一下,轉了轉脖子,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唰的一聲出現在了東郭昱的身後,只見東郭昱立馬反應了過來,那條金色的長龍就已經飛向了方唐,只見方唐一拳轟出後消失在了原地。
那條金色長龍就這樣支離破碎,東郭昱的臉色一下子唰地變了蒼白了起來,暗暗讚歎了一聲。
好強的實力。
只見方唐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也是一拳轟出,東郭昱周身的能量來不及調轉,只能用手中的古刀抵擋一下方唐的拳頭,方唐的拳頭還未至,東郭昱手上的那一把古刀就如同之前的金色長龍一樣,化作一地的碎片。
“不可能,我的斬月,,”東郭昱滿臉不信,自己的斬月可是溶入了特殊的金屬材料,除非是一些非常高階的武器才有可能打碎這把斬月。
方唐的拳頭並沒有打在東郭昱的臉上,而是打在了東郭昱的耳朵旁邊,東郭昱此刻只感覺自己的耳朵旁邊有暴風,使得耳朵隱隱作痛,有那麼一瞬間,東郭昱感覺死神離他很近。
“多謝,姑……方先生的不殺之恩。”東郭昱後退了一步,他對這個方唐感到很害怕,害怕方唐隨時給自己來一拳,那麼自己可就真的要GG了。
“算了,你走吧,這個鄭希珉你是別想了。”只見東郭昱無奈的點了點頭,神情悽然。
“這本書給你。”方唐轉身從鄭希珉的書架上看了一眼,從中拿出了一本書,書名叫做《羅曼蒂克史》,拿下來後,扔給了東郭昱“這本書拿回去看看,男歡女愛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父母之命媒約之言難道就得束縛戀愛自由?”
東郭昱拿起方唐扔到自己眼前的那一本《羅曼蒂克史》後,隨手翻開了幾頁看了看,他最討厭的就是那種非常正經的封面,裡面確是不倫不類的內容。
“19世紀中葉科學世界觀已經深入人心;進化論只是許多對長期佔據人類生存重要空間的宗教信仰進行反擊的科學發現之一。在人與人關係中,責任被認為是惟一的因素。似乎只有它才會使這種關係穩定、持久,並且具有意義。
馬修·阿諾德寫於1867年的著名詩歌《多佛海灘》,其中一段就以諷刺的筆調錶述了這種想法:信仰之海曾經…一望無際,環繞海岸如亮麗腰帶。如今只聽到落潮時憂鬱的長吼,退卻,夜風飄過,留下落寞大地裸露的礫石。哦,真摯的愛情世上惟你才是我夢縈的土地,變幻,美麗,時尚,卻沒有快樂、情愛、光明,也沒有真誠、平和、慰藉;我們掠過這片黑暗的原野耳邊留下槍炮幾聲,那是愚蠢的人在與夜抗爭。在19世紀,愛情被大多數人看作是在混亂無序的世界裡惟一可以帶著希望歇息的避風港。羅曼蒂克(當然是“馴化”過的愛情被作為婚姻的伴生物在中產階級中得到認可。在當時社會、文化的鉅變下,政治並不開明,因此婚姻和家庭就成為社會穩定的需要,夫妻間的忠誠也成為了一種社會責任…..”
哎?
還不錯嘛。
東郭昱將書本合上收好,方唐給他的那一本書還是有那麼一點意思。
東郭昱輕咳了一聲,看向了鄭希珉,面無表情,並沒有因為方唐的一個照面的失敗就從此渾渾噩噩。
“既然方先生這麼說了,那我就先停止刺殺鄭希珉的任務,南宮氏那邊的也有辦法交代過去,但是,鄭希珉我得給你一個提醒,當年那迫害你女朋友的不是那幾個美洲敗類,他們也是受人指使。”
鄭希珉一下子跳了起來,他以為迫害他女人的就那幾個美洲敗類,沒想到是另有其人。
“東郭昱,告訴我,是誰。”鄭希珉雙目通紅,神情十分激動。
“是….南宮長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