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楊元不由感到奇怪,隨即也是大著膽子偷偷向帳中望去,剛探進一頭,帳中那股燻人肺腑的酒氣伴隨著嘔吐物的惡臭便瞬即鑽進了楊元的鼻子中。楊元嘴中‘咯’的一聲,急忙捂著鼻子向後邁步而出,卻見身後的曹昂已經稍稍的緩過勁來了。曹昂輕輕的瞟了楊元一眼,對著他努努頭道:“楊元,典韋將軍喝醉了,你去給他收拾一下。”“”
“典韋將軍!典韋將軍!”只見榻上的典韋膀大腰圓,濃眉銳目,磹口闊鼻,一張臉上虯髯密結,LuoLou的上身在一點幽燈的照耀下顯得古色古銅,宛如鐵鑄一般,一看便知這是一位難得的熊虎之將。
可惜,這位熊虎之將此時宿醉未醒,一張巨大的方口突出的全是撩.人的酒氣。也不知道是何方人物竟然把這威武的大漢灌得如此模樣,怎麼招呼都招呼不醒。
突然,曹昂心中不由的生出了一個不好的預感,只見他也不叫喚典韋了,急忙起身開始四處亂翻典韋的營帳,左看右看,什麼都有,卻是獨獨沒有找到那傳說中的一對巨大的雙鐵戟!
“TaMa的!”曹昂狠狠的一跺腳,匆忙轉身又對著chuang上的大漢一陣搖晃,一邊搖一邊大叫道:“典韋!起來!死豬!再不起來,你TaMa一會就讓人做啦!”
依舊如清水幽潭般似的毫無動靜,此時的曹昂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只見他起身對著身後的楊元大聲叫道:“快!快去打一桶水來!要涼的!越涼的越好!”
楊元從來沒見過大公子這般失態,但此時他也是顧不得許多了,在曹昂吩咐完畢之後,楊元不得已只得轉身跑出去弄水,少時,便見這位曹公子身邊的近侍,一拐一瘸的,口中呼呼喘著粗氣走入帳個半方開面的木桶,桶中的涼水在這冬盡春來的季節顯得異常的青冰寒冷。
現在的曹昂哪裡還顧得這許多,只見半開方的冰水如一道小瀑布一般飛馳湧下,頃刻間便全部澆在了典韋大將軍的那醉醺醺的腦袋之上。只聽“哇!”的一聲,適才還如死豬一般的醉鬼頃刻間便變身成為一位鐵塔巨漢,一雙如銅鈴般的獼眼瞪的渾圓,起身怒視著面前的曹昂,口中的聲音好似滾雷一般怒吼道:“匹夫!安敢如此!”
要是換做平常的陳其,此時面對這位熊柏之將的怒吼,他可能早就嚇得腰痠腳軟,跌倒在地了,但此時他已是非陳其而是曹昂,面對生死關頭,此刻的他哪裡還顧得這般許多?典韋在和曹昂怒目瞪視了幾秒種後,似是終於回過味來了,只見這高大的八尺漢子在的晃了兩晃站穩身體之後,便急忙俯下身體,對著曹昂拱手一拜大聲道:“典韋見過大公子。”
“好,他總算還能認得曹昂,沒有出拳揍我,也算夠意思了。”曹昂一直提起的心此刻終於放下,他冷冷的看了典韋半晌,一字一頓道:“典韋將軍,張繡謀反,將軍知否?”他情急之下,竟然也拽了兩句古人的口文,倒也是似模似樣。
“張繡謀反?”典韋起身大喝一聲,只把曹昂和楊元震得兩眼發花,腦中轟隆作響。片刻之後,只見典韋輕輕的搖了搖他那碩大腦袋道:“不會,不可能。某家適才剛與胡車兒胡將軍把酒歡言,他語中之意,張繡對於歸順主公甚感欣喜,誓言報效主公,豈有頃刻間便謀反之理?大公子莫不是弄錯了?”
曹昂看著典韋粗礦呆滯,還略帶宿醉之意的臉頰,恨不得一腳踹碎了他。只是此刻的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位能夠依賴的人物,又怎麼會輕易得罪。曹昂平息內心焦急,對著典韋緩緩引導道:“典韋將軍,你的兵器呢?”
典韋聞言心頭不由的疑惑頓起,這大公子半夜不睡覺,跑到自己的營磐,開口東一頭西一頭的,也不知道他發的什麼邪瘋。典韋奇怪的指向身後的木架,奇怪道:“不就在那...哎?某家的雙戟呢?”
典韋疑惑的轉頭看著一臉陰沉的曹昂和與他同樣疑惑的楊元,只見曹昂假裝奇怪的問道:“典韋將軍,你的兵器丟了,看我幹什麼,難不成還是我偷的不成?”
典韋聞言急忙道:“不敢!典韋豈敢懷疑大公子,只是”曹昂微微一擺手,面色沉重道:“典韋將軍,請問你酒醉之時,是哪位將軍送你回營磐的?”
典韋皺著眉頭摸著下巴上的虎鬚,幽幽道:“某家酒醉之時,似是..胡車兒胡將軍將某家送歸寨內的...”說道此處,典韋猛然一驚,大聲道:“莫不是胡車兒那匹夫盜了某家的鐵戟!”此刻間,典韋的酒醉方才是真正的驚醒了。
曹昂長嘆口氣道:“將軍,我適才說張繡謀反,將軍現在可是信了?”典韋愣愣神,隨即猛然大步走出帳外,對著外面大喝一聲道:“傳某家將令!虎衛軍全軍備戰護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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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n 時間:05 21 2015 4:05P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