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話是父親大人的命令,可是千代女現在也很想做殿下的側室呢!千代女好喜歡殿下說一堆聽不懂的話哦!”望月千代女露出一副很崇拜的表情看向他。
……
隨著桂川合戰的結束,吉良義時的聲望進一步拔高,也給坂本城帶來了更多的客流,許多遠道而來的商人選擇在這裡設立商屋,畿內的商人也更願意在這裡交易,當然招賢令的效果也更好。
最近一個月來前來吉良家應徵的浪人比以往多了好幾倍,人員一多坂本城下町的治安也就愈發捉襟見肘,許多浪人在此地尋釁滋事引發治安訴訟問題,於是吉良義時命令騎馬大將大河內國綱每日巡邏城下町,並任命幡豆小笠原氏攝津守家的嫡子小笠原安次,擔任坂本城下町治安奉行,其從弟幡豆小笠原氏安芸守家嫡子小笠原信元因為尚未元服而擔任吉良義時的側近眾。
在遴選浪人的過程中,吉良義時也發現許多有趣的人,比如幡豆小笠原氏的庶流在京都為幕府奉公的長坂信重,他們家本來也是居住在三河幡豆郡,後來從他父親那一輩開始來到京都擔任幕府的外樣詰眾。
他原本是槍術一流高手,從小就跟隨其父在京都到處學習槍術,他本人也精通香取神道流槍術,興福寺薙刀術,延歷寺槍術等各路槍術,只不過因為年輕時好勇鬥狠留下了許多暗傷,又隨著年歲增長復發而從一流掉到了二流,這些年的日子過的很不舒心,也讓他萌發了帶著兒子回三河老家的念頭。
說其長坂信重的的名聲到是不響,不過他有個兒子在京都一帶卻頗有名聲,其子名為長坂九郎信政,據說喜歡使用一根槍刃塗抹硃紅色顏料的大身槍,而且此君從元服後就在畿內京洛之間來回挑戰,是個好勇鬥狠之輩。
而且因為喜好挑戰武鬥,遇到對方不應戰就伺機侮辱挑釁逼迫對方出手,因此說起來他這個名聲並不怎麼好,才元服兩三年就打出了“血槍九郎”的諢號,他自己也不以為恥反而把別名也改成“長坂血槍九郎”。
正當吉良義時會見長坂信重的時候,一位年紀十七八歲,人高馬大的青年武士,扛著一杆槍刃塗成紅色的大身槍,站在坂本城下町的公共區裡吼叫道:“我要來挑戰渡邊高綱,挑戰瀧川時益!我血槍九郎才是最強的!哇哈哈哈……”
正巧一名年過六旬的町民老者從他身旁經過,就好心提醒道:“別這麼大聲音,小心同心眾來抓你!”
“糟糕!多謝老伯提醒啊!”長坂信政已經看到一隊坂本同心眾聞聲趕來,連忙扛著他的血槍跑路,當然他是跑不出去的。
“所以,到最後還是被抓住了?”吉良義時笑著看一群武士押著長坂信政,長坂信政這號人他是沒聽說過,但血槍九郎確實有點名氣,看看一臉尷尬的長坂信重站在那不知所措,於是笑著吩咐道:“給他鬆綁,把高綱叫過來!”
“是!”坂本同心眾不甘心的瞪了長坂信政一眼,悻悻而去。
不過片刻渡邊高綱就匆匆趕來,見二丸教場上站著一個年輕人,也沒怎麼注意從他旁邊擦身而過,走到小天守前恭敬道:“渡邊高綱見過館主大人!”
“你就是渡邊高綱?我血槍九郎要向你討教!”長坂信政一聽到這人就是渡邊高綱就忍不住嚷嚷起來。
“高綱,看到那小子了嗎?”吉良義時笑著道:“本家很看好他的天賦,給他教訓一頓,剩下的就交給你來教導。”
“是!”渡邊高綱聞言一動取來片鐮槍立於場中,看著躍躍欲試的長坂信政,說道:“真槍試合?”
“嗯!”長坂信政二話不說就開始搶攻,看起來有些愣頭青的傢伙,還真有點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意思,見了成名的槍術高手也一點也不怯場,反而想憑藉年輕力壯一舉掀翻渡邊高綱,只不過他還是嫩了點,過分興奮反而發揮不出全部實力。
此時的渡邊高綱正直體力與技藝的巔峰時期,剛滿三十歲就已經名滿近畿,經過這幾年戰爭上的磨練槍術也越發樸實無華,所以他面對長坂信政勢大力沉的橫掃一點也不緊張,見招拆招的硬拼幾下,就覦得他的破綻一槍掃倒。
“輸了!還是你厲害!不愧是槍半藏!我血槍九郎服了!”雖然長坂信政有點愣,但是卻遠沒有想象中的胡攪蠻纏,被打倒之後很光棍的認輸,但接下來又放話道:“不過我是不會甘心的!十年以後絕對會勝過你!”
渡邊高綱對他的威脅並不怎麼在意,十年以後他家小子也成年了,吉良義時已經答應他將他的兒子作為譜代家臣培養,他家小子也十分爭氣,在槍術的天分上比他當年還要強一籌,十年後可就是他的兒子渡邊源五郎的事情了。
“混蛋小子!還不趕快給館主大人謝恩!”長坂信重是個年過四旬的中年武士,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面對自己喜歡胡鬧的兒子,還是頗有幾分威嚴的。
“是!謝過館主大人恩典!”長坂信政老老實實的躬身致謝。
經過這個小插曲,長坂信重、信政父子倆出仕吉良家,其父擔任足輕大將,併兼任三河備槍術指導,年俸一百五十貫文,長坂信政被編入赤備組頭,年俸三十貫文,也是因為看重他對槍術的理解很強,當個足輕武士頭頭實在太浪費。
這小子對於能騎馬打仗十分高興,只不過他還沒高興多久就苦臉,吉良家的赤備騎兵要求極為嚴格,首先要精通騎術再次要熟練掌握馬上作戰技巧,所以這小子一上來就被赤備武士戲弄的灰頭土臉,知道自己在騎術上的弱點之後,他也奮發圖強勤練起騎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