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佳轉身往門口走,程進也沒叫她。
半小時後,羅佳進來,恰好趕上程進從洗手間出來,馬桶沖水聲還在,羅佳第一反應就是去看他的手。
程進:“戴了手套,不用換紗布。”
羅佳噎得慌,端著託盤來到床邊,掃了眼床頭櫃,一碗包面幾乎沒動,茶葉蛋沒剝開,四個燒麥還剩三個。
程進可不是這個飯量,羅佳不動聲色:“不喜歡吃?”
程進:“好吃,我有一點沒胃口。”
羅佳掛藥瓶,隨口問:“中午吃什麼?”
程進:“隨便。”
羅佳給他打針:“你說隨便我訂不好,主任要怪我工作做得不到位。”
程進:“…幫我點份湯吧,什麼湯都可以。”
留置針管接上就行,羅佳動作麻利的收拾床頭櫃,直到走,程進也只跟她說了兩個字:“謝謝。”
兩個小時後,羅佳進來拔針,程進閉著眼,她知道他沒睡著,兩人誰都沒跟誰講話。
中午,羅佳進來送飯,程進還是早上那句:“開啟就可以,我自己吃。”
羅佳離開,再進來收拾殘局時,發現程進的米飯只吃了幾口,湯喝了三分之一,菜沒動。
他在‘睡覺’,羅佳沒叫他。
晚上五點,羅佳進來送晚飯,程進醒著,主動道:“忙一天了,快點回家吧。”
羅佳看著寧可看飯都不看她的男人,憋了一天,忍無可忍:“有什麼話你可以直說。”
程進這才看向羅佳,“什麼話?”
羅佳努力面色如常:“是我訂的餐你不喜歡,還是我的工作方式你不喜歡,哪怕我這個人你就不喜歡,都可以直說。”
程進定睛看著羅佳,忽然問:“我來渝城,你很累吧?”
不等羅佳開口,他眼尾已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