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能看著前方的路,你的敵人就是煙塵。”
“你的目光深邃炯炯,遠方的敵人那麼高大,一到你的面前便宛若螻蟻!”
“我們在草原上誕生,我們在空中稱王。”
“看到了,那是鑽石雨果,看到了嗎?那黑瞳黑髮的王啊!便是我們的神!”
“我們做他的戰車。”
“他讓我們誕生。”
“我們握著新時代的武器,對準舊日的腐朽。”
“看到了嗎?你看到了嗎。”
“那就是鑽石雨果,一顆巨大的彗星。”
“它將繼續擴散。”
“就像我們,無法阻擋的鐵蹄!”
“它會戰火連篇。”
“但它同樣永不消亡。”
“永垂不朽啊!”
“我們的鑽石雨果。”
——一位狂熱將軍的日記。
安東號停在鑽石雨果的城市,鑽石城。這裡本是鸚鵡石的領地。
鑽石城沒有城牆,它通向四面八方的路,誰都知道鑽石城為何沒有城牆。因為真正的城牆,是高空中不可逾越的距離。
那是高塔之下巨大的炮口,它所對準的,便是下一秒成為焦土的人間煉獄。
即便到了深夜,還明亮如白晝的城市只有鑽石城。浮空城下賭光火在白並不明顯卻在晚上照亮整個城剩一切罪惡,一切想要逃脫“眼睛”的行為全都暴露在這光芒之下。
“阿拜樓,但是你還是混蛋。”蜂后下火車後。
“我知道。”阿拜樓沒有反駁。
“你讓孩子上戰場。”蜂后抓住安東號的車門,“讓孩子上戰場的,就是野蠻。”
“抱歉。”阿拜樓低下頭。
他深感歉意。
談到最後蜂后對他頗有怨言,不過也只是這樣而已。她看不慣阿拜樓讓孩子上戰場的行為。
但是蜂后不瞭解,只有戰場才能容納魔力災厄。夏瑪莎註定不會像普通女孩子那樣嫁給一個人,生孩子度過平凡一生。
蜂后她不知道。
莉莉上戰場是個錯誤的決定,阿拜樓只是想讓莉莉成長,絕對沒想過逼瘋她。
但是琉根要塞之戰越到最後越超出控制。
真正被逼瘋的——
“是你啊,阿拜樓。”蜂后降下語調溫柔的。
“嗚哇。已經到地方了啊。”莉莉揉著眼睛一腳踏進站臺,“鑽石雨果變化好大。”
真的很大,很像十九世紀的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