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輕浮男啊。”斯拉吉氣的吹鬍子,“真謝謝你們,我差點摔死。”
“你自己弱小,其他人沒有理由救你。可憐蟲。”蘇博特說。
“這個道理我當然知道,可惜,我還以為咱們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斯拉吉不再說話,抬頭看著近在眼前的黑色雲層。
“我還以為死亡之地的烏雲會更近一點,沒想到飛起來還要這麼久。”斯拉吉想。他畢竟是個畫家,腦袋裡想的和那些武夫不太一樣。要是你問他後不後悔通姦而落得的這幅境地,斯拉吉肯定還會說不後悔。他是為愛而戰。
別人的老婆,第一百次還是新鮮。
烏雲裡的雷霆左右糾纏。
“準備突破雲層了。”
茫茫烏雲之海上,突破後是淺藍的天空,時間雖然晚了一些,但是雲頂之上的天色仍然有如初晝。
陽光照在陰沉的死靈堡壘,讓死靈堡壘幾萬年來第一次觸碰陽光。侍僧們舒適的吐露呼吸,身上升起一縷縷灰煙。
“陽光,啊,許久未見的陽光啊!”侍僧們跪在地上虔誠的說。這陽光對亡靈生物不可能沒有影響,對侍僧來說,它宛若致命毒藥,又像罌粟般絢麗迷人,且充滿致命的吸引力。
這是亡靈生物的詛咒,他們可以嚮往太陽,也向往太陽,然而太陽對他們是致命的。那些黑煙是侍僧的生命力,陽光給他們超乎常人的癮,也帶走他們的命。
“你們這群傻瓜,我就知道你們會跪著祈求陽光,丟不丟人?白痴們,一群亡靈直面陽光,你們是真的不怕死嗎?”福克斯的聲音響起。
“福克斯?”方登高興的左右環顧。
“別找我了,小死靈法師,我還在琉根要塞呢,你不是阿都比的人,你過來是為了見我?還是另有謀求?”福克斯說。
“只是為了見你。”方登說:“所有的死靈法師都想見你,而我付諸了實踐。”
“桀桀桀桀,很真實,你沒說謊。”福克斯的陰影開始變大,一個福克斯的巨大虛像出現。他一抓披風,將陽光徹底擋住,亡靈煙霧籠罩死亡堡壘。
這下子陽光消失的徹底,它只能笑容死靈堡壘最外面的煙霧了,而死靈堡壘的煙霧無窮無盡。
“不要!不要奪走我們的陽光!”侍僧尖叫,像癮君子般魔障,原地抽搐著,發狂著。
“別丟人了,侍僧們。”福克斯把上癮的侍僧摁在原地,那侍僧只能在福克斯巨大的手掌裡尖叫喘息,呼喚陽光。
“死靈堡壘現在要去琉根要塞,我的侍僧們應該已經說過了——我再來補充一句,因為你們來到琉根要塞遇到的敵人不是娜迦,也不是教廷。”
“那他是什麼?”蘇博特高聲問。
“當然是他媽的神了,哈哈哈哈。”福克斯大笑。
“神?”蘇博特打了個冷戰,“這玩笑可不好笑。”
“就像阿拜樓給你們看的那個神一樣,我們已經殺了另外一個,一到琉根要塞,你們將會直面最後一個。”福克斯笑著說。
“請問,福克斯大人,我們還能離開嗎?”斯拉吉舉手問。
“畫家?當然可以,畢竟誰都不會和神戰鬥,你也很弱小,我不會強迫你們的。”福克斯通情達理的說。
“那太好了。”斯拉吉面露喜色。
像他這種炮灰,面對神根本就是一粒煙塵那種級別的存在。
“抱歉。”看門人拍了下斯拉吉的肩膀,把斯拉吉拽到死靈堡壘的邊緣,“你準備好飛行了嗎?”
“啊啊啊,別別別,會死的。”斯拉吉慘叫。
“死靈堡壘不帶閒人,阿拜樓說他可以接納你們,但是我可不會容納廢物。”福克斯冷笑說:“你們誰不想去,直接跳下死靈堡壘就行了。”
“這不公平!”有人大喊:“你根本沒告訴我們進來就要參戰!”
“嗯?我還以為你們來參加是為了給泛大陸獻上一份力呢。”福克斯的虛影伸出一個手指,對準了剛才大喊的人,輕而易舉的將他彈飛了。“本來就是社會不容的渣滓,還妄圖吃白食,你們在逗我笑嗎?連阿拜樓都已經二度弒神了,你們卻連敵人都不敢面對。”
“就憑這種也想來我們這裡,你配嗎?”
你配嗎?
你配嗎?
福克斯的聲音迴盪。
“還有誰要離開的,就趕緊離開。我馬上就要發動死靈堡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