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涉及到阿拜樓,雷蒙頓肯定也到了。
“你知道我要來的。”雷蒙頓冷冷的說。他們失去了一位主教,一切線索都直指海風莊。
他重重的坐在一把椅子上,與阿拜樓互相對視。
“你想要你的大主教,還是隻要他的腦袋?”阿拜樓翹起二郎腿,手掌合攏搭在腿上,“抱歉,除了腦袋和身體,我能給你的只有那一小撮灰了。”他的目光放到小白手裡的簸箕上,“你要嗎?我可以把灰還給你。”
小白沒注意到那邊的場景,還在不緊不慢的收拾這骯髒的骨灰。她儘量避免參與到上位者之間的衝突,數年的經驗告訴她,一定要躲避他們的衝突才能活的更久,別聽,別看,離得遠遠的。
“混蛋,你火化了他?”雷蒙頓表情惱怒。
火化是莫大的侮辱,虔誠的信徒也必將墜入深淵。
“他是罪人吧,為什麼不能火化?”阿拜樓故作疑惑。
“何罪之有?”雷蒙頓冷冷的說:“我從沒聽說過我的主教是有罪之人。”
阿拜樓喚來莉莉,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對一個十四歲的女孩燃起慾火,妄圖侵害,三十六柱神是這麼教你們的?能理直氣壯的抓捕幼女?”有阿拜樓陪伴,有些緊張的莉莉已經不緊張了,直勾勾的盯著雷蒙頓。
“魔女罷了!”雷蒙頓砸了一下桌子,“對於褻瀆神者,做什麼都不過分,那主教就是扒了這個小髒娃娃的皮,我也會替他拍手稱快。”
莉莉快哭了。
雖說以前都被抓捕過,但是她已經很久沒聽到這麼侮辱人的詞彙了。她都開始漸漸的為自己魔女身份而驕傲了。
她眼淚汪汪的趴回阿拜樓的懷裡。
“雷蒙頓,你最好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說的什麼話。”阿拜樓眯起眼睛。
雷蒙頓依舊狂妄無邊,這個暴躁得老頭冷哼一聲說:“我會帶這個主教回去,哪怕只有骨灰。”
稍微麻煩一點,還不是沒有挽回的措施。
“你認為我會讓你拿回去嗎?”阿拜樓笑著說。雷蒙頓陰沉著看著擺弄茶具的阿拜樓,客人來了,連一滴水都沒看到。
他們可不算客人。
雷蒙頓的手指彈了彈,阿拜樓怎麼可能沒注意到。
“我會把他帶回去。”雷蒙頓說。
“別想了。”阿拜樓說。
正用簸箕裝著骨灰的小白感覺臉邊蕩起狂風,寒冷的劍光直指小白的手臂,看來教廷不僅想要拿走骨灰,還想要拿走小白的胳膊。
這是教廷的聖堂刺客,即便是光天化日之下也能夠隱身的強力職業。
那聖堂彎刀與小白的胳膊不過幾厘米,卻被令一個刀光截住了去路,聖堂刺客悶哼一聲,持刀的右手跌落到地面上,噴湧著鮮血。
他的胸口被一擊強而有力的踢擊擊中,心臟霎時間驟停幾秒。聖堂刺客飛向了阿拜樓,阿拜樓看都沒看,大手就抓住了聖堂刺客的腦袋。
“你想對我的貼身侍女做什麼?”阿拜樓冷笑說:“她的廚藝我很喜歡,做事情也很勤快,你們居然想要動她,不知死活。”
小白感受到了什麼叫死裡逃生。
前幾秒她真的以為自己的胳膊要沒了,就一個眨眼的功夫,這個金屬女孩就突然從沙發出現在了刺客的面前,用驚人的爆發力截住了對方的攻擊。
“可能你要重新收拾一下了。”小刀身上的血全被吸收掉,她不好意思的向小白道歉。
小白哪裡會生氣,她現在還沉浸在巨大的幸福裡呢。
天啊,整個皇室高層居然為了她與教廷互相戰鬥,要知道在獸人帝國都有教廷的存在,那是一個何等龐大的勢力!
“這算是有罪吧?這次那姑娘也不是魔女了。你別用她是獸人這種可笑的理由搪塞我,我不吃這一套。”阿拜樓的手臂漸漸變紅,聖堂刺客發出了好像收音機壞掉般嘈雜的聲音,在幾個重影的震動後,燃起了黑色的火焰。
“淨化,教廷最喜歡的方式,希望他能找到更好的信仰。”阿拜樓站起來,把臉探到雷蒙頓前面,猙獰大笑,“教廷,可不是一個好信仰,又臭又雙標。”
教廷一方的臉色很難看,雷蒙頓尤其難看。本以為能給阿拜樓一點教訓,現在得到教訓的反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