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魔怔怔的看著艾露恩,才開口說:“現在的你的樣子,倒是有些像你血脈中的那些人了。”
“呵呵,他們可不配如此,那些人遠不如我現在學習的那個男人。”艾露恩說。
“好吧,我現在是籠中鳥了,你能問我任何你想問的了。”眸魔翻著白眼,並不為自己現在的動作感到羞恥,也不為自己落入敵手而焦急。而艾露恩口裡的那個男人,她也沒有任何興趣。
“第一個問題,你看起來知道我為何存在於這裡。”艾露恩詢問:“我為什麼會以混血的姿態出現?”
艾露恩不知道為什麼她會以血族混血之姿出現,她一出生就飽受著世界的惡意,猩紅的眼睛與沒有體溫的身體,全都是她遭受苦難的原因。在遇到阿拜樓之前,保護著她身體重要部位的鍊金生物,是她能在人類社會生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她痛恨自己的母親,可她的母親在她一出生就死了,正是這種同病相憐,讓她與夏瑪莎成為了至親的生死之交。
她翻遍了所有的資料,知道血族是不可能與人類產生孩子的,她又的確是血族混血。
“這個問題你自己不知道嗎?”眸魔恥笑。
“回答我的問題。”鳥籠再次縮緊了幾分,再來幾次就能把裡面的眸魔壓成餅了。
眸魔神色慌了一下,她苦笑。
“你的血族父親愛上了你的母親,所以在你母親還懷你的時候,賜予了你母親初擁。看來在你的血族父親把你母親帶回魔界的之前,你已經出生了。你繼承了你母親的人族血脈,罕見的活了下來。這種事情幾乎不可能,偏偏你成功了。忘了把孩子帶回魔界,也從未見到過。”眸魔笑著說。
“我的母親已經死了。”艾露恩說。
“呵呵,你所說的母親,恐怕是看你可憐想要救你的人罷了,她不知道自己救了一個惡魔。農夫與蛇,故事從來沒有好下場。”眸魔越說越猖狂,“是你殺了那個救你的女人,你是惡魔!對吧!咱們都是惡魔!你不記得的事情,你的血脈銘刻的比你的性別還要鮮明!”
鳥籠繼續收縮,猖狂的眸魔再度閉上了嘲笑的嘴。
“你為什麼要拿荊棘王冠?怎麼來到的這裡?”眸魔的嘲諷被艾露恩記在心裡,過去的已經過去,她一直這麼安慰自己。
“這是兩個問題吧。”感受鳥籠還在收縮,連張嘴都困難的眸魔真正的老實了。
“荊棘王冠本來就是惡魔的東西,它給惡魔開闢了一條來這裡的道路,如果來的不是我,也有可能是其他的惡魔。至於我為何對這些精靈降下詛咒,不過是我與荊棘王冠的契約罷了,荊棘王冠是血族聖器,對它本身而言,血族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它一邊侵蝕這艘古船,一邊召喚著惡魔,如果不是精靈突然發動了這艘船,要召喚一個我這種級別的惡魔可能還要幾千年。”
“所以,這王冠是精靈族代為封印的,你是來取回屬於惡魔的東西的。”艾露恩走到眸魔面前,摸著那皇冠。
她眼神貪婪,她眉眼渴望,她唇角猙獰。
“可以這麼說。”眸魔點點頭,冷冷的說:“血族小姑娘,你不用再試了,荊棘王冠已經在魔界了,和我的本體在一起,你在這裡拿不走它,同樣殺不死我。”
你的荊棘也不再會對我有用了,我對荊棘王冠獻上了祭品,你的魔法早就被我破解了,而我這麼做,只是為了好玩而已!
艾露恩的鳥籠爆炸。
眸魔狂笑,衝出封鎖尖銳的手爪刺向艾露恩的雙眼。
“你的魔法早就被我看破。”眸魔笑著說:“獻上你紅寶石般的眼睛,現在是進餐時刻。”
一個魔法師被近身本該慌張。
本該如此。
眸魔的爪離艾露恩不過幾公分,艾露恩卻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