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拜樓是喜歡唱歌的人,和美人魚一起的時候,他總會和美人魚們隨口哼哼調子,順便研究幾個樂器。
阿拜樓腦袋裡沒有樂器的知識,還是靠著東拼西湊居然還原出了好幾種地球上的樂器。
最近的事情太多了,連美人魚都沒心思唱歌了。阿拜樓苦笑,這種人生一直處在戰鬥之中的感覺,實際上挺無趣的,阿拜樓不喜歡。
反正過了這個年紀,
我們都不適合曾經,
像咒語一樣的無情——
阿拜樓的嗓音是很乾淨的嗓音,若是他不不像平常那樣低沉的說話,再把聲音抬高几個度,就是一位不折不扣的陽光大男孩。
像海尼亞所說:“我愛你的人,而我最愛你的嗓子,和這個世界截然不同的奇特嗓音。別疑惑——”海尼亞偷偷的笑著說:“美人魚都是音控,我們可以接受長得醜一些,但是聲音一定要對胃口呢。”
阿拜樓想,那應該是說漢語練就出來的嗓音。
佳德不由自主的鼓起了掌。
“我剛才唱的那麼忘情,你都沒給我鼓掌誒。”卡塔不滿的說。
“我從沒聽過這種調子的歌。”佳德躺在乾草上,眼睛與推車的卡塔對視,她笑著說:“而且你看,阿拜樓一直以來陰沉冷冽的眼神,第一次這麼溫柔,他肯定是想到了很美好的事情了。”
“這首歌和泛大陸任何地方都不一樣,難道是美人魚們的歌謠?確實挺好聽的。”卡塔問。
“不,那是我的故鄉的歌。”阿拜樓緬懷的想著,“美人魚唱的調子,是我教她們的。”
“哈哈……你的故鄉來自哪裡?要真是這樣,那它可不在泛大陸。”卡塔打趣說:“你來自哪個異世界嗎?”
“沒錯,一個很遠很遠的世界。”阿拜樓翻過身不避諱的說。
“你有想過回去曾經的世界嗎?”佳德問。
“那個世界的我已經死了,存在的只有這個世界的我——我沒必要緬懷過去,阿拜樓總是喜歡向前看,看的比任何人都遠。”
阿拜樓抬起手,手腕處的傷口猙獰,能夠透過手腕看到遠方熊熊燃燒的火。
“你那個世界不會都是你這種怪胎吧。”卡塔楞楞的問:“要是這樣,也太可怕了。”
“我應該是怪胎。我那個世界比起泛大陸相當安全,但是人類擁有著輕易毀滅自己的力量,並且不斷向自毀的深淵的邁進。”阿拜樓笑著說:“事實上,那個名為地球的地方,無數次從毀滅的邊緣回來,他們有輕易毀掉一個國家的武器,而戰爭爆發的時候,它們就會被成千上萬的使用。那個時候,被毀滅掉的只有人類自己。”
“教皇曾經對我們說過:能夠毀滅自己族群的一定是一個偉大的族群,弱小的族群,連自殺都很難辦到,所以現在的人類還是弱小的。”佳德說。
“這一次,他說對了。”阿拜樓不否認。
“任何族群都不該過於急切接觸更偉大的力量。”阿拜樓看著已經冒頭的亡靈堡壘說:“娜迦,就是錯誤產生的代價,越是偉大的族群,越容易走錯進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