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最聞名的邪惡之人,稍微有些信仰的人肯定聽說過此人的大名,翻開近十年的通緝名冊,佔據首位最大篇幅的通緝犯,就是阿拜樓。幸好大部分人即便舉報了,教廷也不會輕易派人抓捕,特級通緝犯的強大令他們退避三舍,比如說這兩個強大的令人髮指的男人,正衝擊著教廷百戰百勝的軍隊。
質量和其他國家不是一個檔次,人命都是一樣的,但是強度截然不同,阿拜樓在斬殺掉第一千名士兵後,中了第一箭,這一箭相當狠厲,應該不是普通士兵的攻擊,那夾雜著聖咒之力的陰損偷襲,令阿拜樓苦不堪言。
“聖咒,名字倒是很好聽,其實就是詛咒與毒摻雜的邪惡之力。”阿拜樓暗罵。整個肩胛都麻痺了,左手連另一把武器都握不住。
他第一次產生絕望。無窮無盡猶如鋼鐵般堅韌的大軍,根本沒有任何逃脫希望。
任何計謀,任何腦子裡思考的出路,在這一刻都想一種笑話,近乎幻想的奢望。
莫非今天就要栽在這可笑的地方?
阿拜樓不甘心!
“嗚呼呼,沒想到啊,教廷一直抓捕不到的人居然會有一天自投羅網。”一位陰柔的男性牧師捂著嘴笑。
“我們這麼不管聖女大人真的好嗎?馬基拉閣下?”白刃問。她被阿拜樓從鑽石雨果釋放了回去,那些天是她的夢魘,儘管阿拜樓出於戒律的求情沒有為難她——對神的堅定信仰稍微動搖,高層看到了她的異常,就重新對戒律灌輸了新的思想,又發現了白刃能夠成為“聖騎士”的天賦。
洗腦成功以後,白刃又是一個信仰更加堅定的狂信徒了。不過雖說是狂信徒,她卻不怎麼喜歡馬基拉的作風,與法拉爾一樣,兩個人都是相當冷酷無情的人,即便對小孩子,也能夠無情殺死的人。白刃不覺得小孩子是有罪的。
她始終認為人最初是善良的。成為狂信徒並不能磨滅白刃心裡的正義感。
“就和法拉爾說的一樣,聖女隨時都可以找到,可阿拜樓沒那麼好找呢。哼哼。”馬基拉冷笑著說,伸出塗著指甲油的指甲在天馬的後背上畫著圈圈。
噁心。白刃不再言語。
“當初真應該洗腦的更徹底一點。”馬基拉斜著眼看著白刃,輕輕的對法拉爾說。
法拉爾不滿的看著馬基拉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冷酷無情卻缺少智慧,這種人只配成為魚餌。”法拉爾不屑的想。洗腦哪兒有那麼簡單,他必須要給白刃灌輸正義的思想,那就絕不能讓她做有違心中正義的事情,要不然一切都功虧於潰了。
專門負責洗腦的法拉爾最擅長的就是讀懂人心,於是順著馬基拉的心意說:“你說的沒錯,我會記住的。”
“你不覺得場上有些異動嗎?”白刃詢問身邊的另一名聖騎士,現在教廷一共有四名聖騎士都在這裡——白刃、法拉爾、馬基拉、阿提密斯……
陰魂不散?
白刃分明記得她死了,說實話,這種安靜的阿提密斯比起她剛見到的時候更加詭異,說不上來的感覺,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是某種傀儡,沒有任何情緒的可怕東西。
“不要說話,你成為聖騎士之前可沒有那麼多話。”聖騎士阿提密斯冷冷的說,語氣裡不帶有任何感情。
“你還有武器嗎?”阿拜樓實在忍受不了砍幾個人就要換一把武器的麻煩,開口向卡塔索要武器。
扮演暗影傀儡的卡塔不可能說話,他默不作聲的從腰帶中拔出了一把匕首。用眼神告訴阿拜樓:只有這一把了。
阿拜樓握著匕首,一手拖著匕首底端,一手握著手柄,刺向了迎面而來的重騎兵,像撕破紙張般輕易地穿透了對方的脖子。“足夠了,比那些破武器好用多了。”阿拜樓滿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