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拜樓和野牛重新來到準備駐紮休息一晚的地方,他把乾燥的柴火放到下面,用石塊搭成了一個簡單的燒烤爐。這時候就不用吝嗇魔法了,簡單的點火信手拈來,沒有柴火的時候直接用魔法烤也不是不行,畢竟阿拜樓的魔力很多。可那樣烤出來的肉的味道總有些差強人意。
冰原野牛對這團紅彤彤突然升起來的灼熱的東西有一股天生的警惕感,幸好阿拜樓喝止的及時,不然它該衝進去把剛剛升起來的火撞飛了。
阿拜樓掏出只要出去旅行一定要帶的調教包,無論都辛苦的路段,阿拜樓都不會苦他的舌頭,來泛大陸這麼長時間了,唯有這刻在骨子裡的“吃貨精神”永遠不變。
隨著時間的推移,羊肉的焦香開始散發出來了。蘊含著鮮美油脂的羊肉開始滴落油脂。
火再大點比較好。阿拜樓再次添了一把柴,肉製品與火焰交融產生的質變香味讓冰原野牛有些坐不住了,它晃晃悠悠走到阿拜樓跟前,有些疑惑到底是什麼東西的味道這麼香。
“你想吃?”阿拜樓笑著問。他撕下一塊幾斤重的半熟肋排,放到冰原野牛的嘴裡。冰原野牛是第一次嚐到烹製經過加工的肉類,不僅味道鮮美,也更加容易入口,他趴在地上,祈求阿拜樓再給它一點。
冰原野牛不懂,為何人類拿出來的肉更加好吃。它不太喜歡人類,人類不僅奴役它們,還會吃它們的肉,是冰原野牛的天敵。它有些不懂為何這個人類讓它不由自主的臣服。
終於在凌晨十二點的時候,享受著篝火溫暖的阿拜樓與冰原野牛吃到了夢寐以求的夜宵。冰原野牛離篝火很近,似乎不再懼怕火焰了。
阿拜樓把烤好的羊肉一分為二,一份調料放的少的交給了冰原野牛,一份給了自己,一人一獸就這樣敞開了懷吃。
“我記得有酒來著。”阿拜樓開啟包裹,果然看到了帕拉塞在他包裡的酒壺。
鐵質的酒壺可以在火中熱一下,喝熱酒是北方雪中民族的傳統,一杯溫熱的烈酒下肚,阿拜樓的四肢更加暖喝了。
“哈哈哈哈。”阿拜樓大笑,頗有幾分地球所說的江湖氣,在這天地之間,有隻有阿拜樓才懂的孤獨,“帕拉真是個聰明的姑娘,什麼都能預備好了,以後要給她更好的東西了。”
中華上下五千年,阿拜樓過了如此之久,親眼見證朝代興衰與國家興盛——那濃濃的思鄉之情,偏偏在這類似崑崙山脈的地方蓬勃而出。
他終究是在地球上過了五千年,在這不知其名的泛大陸活了二十年罷了。天地渺茫,他不過蜉蝣一過客!
如果能夠回去,他當然希望回去,可一定要還能夠回來,這世界可不止一個人等著他阿拜樓的生與死。他怎麼可能會甘心尚未功成名就,在他血液中銘刻的,可是萬古不變的基業之血。
豪情化成三兩句文痴武客的酒後真言,反正無人能看到阿拜樓的真面目,就在這雪地蒼茫中痛快一次。
“縱使我雙掌倚天,蒼龍伏獲。”
“奈何降不住這人心如魔。”
“所謂天下第一,怎囿我,天高海闊!”
“一白忘憂再消愁~”
“三碗同天競風流!”
“浮雲蒼狗爛柯泥。”
“唯此繆醩誠不欺。”
“天地任我遊,快哉快哉!”
奈何這滿腔熱血等同於對牛彈琴,冰原野牛不懂阿拜樓心中徒然的萬丈豪情,天地間又有誰能懂呢?
這種等同於借酒消愁性質的醉酒方式,夏瑪莎看到一定會大跌眼鏡,在她認識阿拜樓的這些年,她從未見過阿拜樓喝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