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色很難纏,四個女孩承認。靈活、八隻手、力大無窮,又生命力頑強,尼婭芙的近戰突破不了他的視野,武器一次又一次被擊中,尼婭芙也不斷的被擊退。而且吞色踩著四個人佈置的場地,滑溜的像條鯰魚,那條蛇尾讓吞色不斷纏繞著枝幹四處遊走,讓魔法難以命中,讓尼婭芙很難追擊。
但是!
她們認為自己更難纏!就算吞色確實強大,她們也不弱。
藤蔓在吞色遊走的時候長出尖刺,刺穿吞色的肚子,艾露恩等的就是這一刻,通天藤蔓左搖右晃,在經歷苦戰後,在這最後一刻把死纏著不放的吞色甩了下去。
“尼婭芙!”夏瑪莎喊了一聲。
論戰鬥意識,作為主攻手的夏瑪莎對時機的掌握遠超艾露恩和莉莉。
當艾露恩得手的時候,這兩個從小就在戰鬥中長大的女孩早就抓住了機會。
夏瑪莎張開雙手,風力大變。尼婭芙乘著風力,像跳水冠軍般一躍而下,在空中她調整姿勢,長槍對準了吞色的心臟。
要是貫穿傷,尼婭芙堅信吞色絕不會再次僅僅是輕傷了。之前吞色的頭蓋骨硬的超出想象,原本應該是必殺的一槍居然被吞色用頭蓋骨的硬度擋住了。
阿拜樓在下面看的清楚,不得不讚嘆尼婭芙的戰鬥意識,能夠在空中一躍而穿透吞色,這其中的難度不亞於把飛機停在航空母艦上,需要勇氣與豐富的戰鬥經驗。
長槍入體的聲音如此美妙。
尼婭芙從未覺得這手感這麼好,她其實很厭惡殺人的,但是娜迦除外。
“奇怪,明明也是智慧種族,可我殺了娜迦的感覺就像殺死一個不長眼的蟲子。”尼婭芙感嘆,甚至還抽空對同樣極速下墜的夏瑪莎、莉莉、艾露恩伸出大拇指,表示一切都好。
吞色於空中無法自由行動,只能眼睜睜看著尼婭芙的長槍刺中他的心臟。
這落地的十幾秒像一輩子那麼長。
長槍的刺痛已經【】不重要了,吞色的腦海中走馬觀花的走過他人生的一切長大,殺死第一個敵對勢力的人,成為士兵,學習戰鬥,向女皇效忠,南征北戰,一直到現在被長槍刺穿。
“對不起,女皇陛下,吞色力有不逮,無法追隨你繼續走下去了。”吞色想的不是自己的死,這是種榮耀,但唯一遺憾的就是……
他希望看到女皇陛下襬脫三神。
娜迦族能夠以女皇陛下的意志活下去就足夠了。
叮。
“醒來吧。”
吞色睜開了眼睛,他彷彿聽到了一輩子裡所聽過最溫柔的聲音。那與生俱來的煩躁感一掃而空,非常的安靜祥和。
“你是誰?”
“你們的造主,你們的母親。”
多麼漂亮的女性,黑色的長髮,美麗的雙瞳,為什麼?這是來自哪裡的熟悉感?為何,好像回到了母親的懷抱。
“曾經的亞特蘭蒂斯人,你雖死,靈魂卻仍然高貴,有資格回到混沌海的懷抱。”
一雙龐大的手捧起吞色,就像在捧著易碎的珍寶。
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對吞色說了什麼。
“什麼嘛,原來你也在。”吞色安靜的躺在掌心中,笑著說:“你死的太早了,壺油。”
“別擔心,有那個男人在,你們會和我一起見到三神毀滅的那一天。你們可以見到烏塗只刃擺脫三神的那一天,我保證。”
“我似乎想起了很多過去的東西。”吞色站起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