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需要了而已。我會讓你變強的,別擔心。”紙張變成飛灰,緩緩落地。
“我不是那個意思。”艾露恩伸出手,接住紙張燃燒後變成的灰燼,悵然若失的說:“我沒有理解你為什麼這麼做。”
“因為艾露恩你不是一件物品。”
“……”艾露恩抿著嘴,呆呆的盯著銀白色手掌中的紙灰。
“老師,為什麼說我連雜兵都不如?”夏瑪莎不服氣的說。
“你覺得你能夠殺死我嗎?”阿拜樓反問。
“用盡全力也不能。”夏瑪莎說。
“但我所說的雜兵,全都是有能力殺死我的。”阿拜樓輕描淡寫的說著恐怖的話,“可以斬斷我的頭顱,刺穿我的心臟,把我的屍體釘在教堂之頂。可這些事情,你們都做不到。”
明白了自己與阿拜樓之間巨大的鴻溝,夏瑪莎理智的閉上了嘴。如果真的是這樣,她確實還不配成為老師身邊的人。
“阿都比有千名囚犯,與我能打成平手的有兩人,有機會殺死我的有百名。就是這樣的一群人,被收押在一個監獄中。”阿拜樓垂下眼簾,低沉的說:“敵人的恐怖,你能明白嗎?
“如果追趕不上我的腳步,我希望你們活的好好的。”阿拜樓說,眸間隱約中有無限的溫柔。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我要看書了。”阿拜樓下了逐客令。
三個人全都離開了。
阿拜樓,這樣就行了嗎?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死了,他們真的可以撇乾淨關係,安然無恙的繼續生活嗎?
阿拜樓悲嘆。
他珍視的東西,一樣都不想丟掉。
“睡覺吧,明天送莉莉去上學。”阿拜樓揉了揉太陽穴,太多雜亂的東西一股腦的湧出來,連他都有些頭疼。
第二天一早,阿拜樓牽著莉莉前去浮空學院,夏瑪莎的權利不堪入目,阿拜樓必須親力親為。
清早的浮空學院除了趕路的學生,還有那些在浮空學院做買賣的人。來往的吆喝聲給原本嚴肅的學府增添了活力。
“藥劑!藥劑協會的藥劑!”
“這邊是武器,要來看看嗎?”
“這裡有漂亮的花,要送給女朋友嗎?”
阿拜樓買了一隻花,別在莉莉的頭髮上。
“青色的狗撫摸著炎熱的蜻蜓~喝酒味的茶~打斷腿摸雕塑~啊~血塗在神像前面了~”熱鬧和平的大街出現了一個極其不和諧的男人——兩米的身高,卻極其的瘦長,顯得不合比例。他眼睛混沌非常,嘴裡唸叨著夢囈般的話,如果試圖去聽清楚這些話,會覺得揪心的痛苦。
阿拜樓把莉莉擋在一旁。
並沒有在意瘋男人走過來,大街上的人全都有意的避開他。
“上課的時候要認真聽課。”阿拜樓苦口婆心的勸誡,莉莉滿臉笑容的在聽。
只是下一秒笑容就變得驚慌失措。
瘋男人在路過阿拜樓的時候,微微動了一下。
那細長的手臂就刺穿了阿拜樓的胸膛,尖銳的的指甲頂著莉莉的鼻子。
“破碎神像是~找到你如此~累~”
“找到你了,世界之毒。”
阿拜樓頭一次露出驚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