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釉從那灘血上移開視線,慢悠悠地走回去,卻發現那邊就站了三個人,分別是荒鷹、雪花和豺狼。蒼湖去哪裡了?
“x,你先幫我看一下這架錄影機,我有點想上廁所了。”荒鷹見她過來了,便說道。
這哪是想上廁所,這分明就是想跑掉。江釉神色淡淡地瞥了這人一眼,隨意地說:“嗯。”
“對了,有沒有見到我的同伴?”不過蒼湖去哪裡了呢,她剛剛去看別的地方,倒是沒有注意到他的動向。
“你的同伴?我好像也沒注意到誒。”
荒鷹被問得一愣,好像還真沒怎麼注意過這號人,“也是,這麼大一個人能去哪裡?我怎麼好像...完全沒有印象了呢...”如果是從這個地方走開,他應該會有印象的吧、
雪花和豺狼也是一臉懵,雪花更是懷疑自己:“有這號人麼?豺狼,你有見過嗎?”
“我見過啊,他和x不是情侶麼?是麼...”豺狼本來斬釘截鐵的語氣變得有些猶豫。
“你不會是出現幻覺了吧,x看著就不像能有男友的樣子吧。”雪花狐疑地說道。
江釉沉默了:“...”這兩個人討論的東西能不能不要帶她一份。
她自然是聽到面前這幾個人疑惑的低語,心裡懷疑著這個扭曲空間裡可能有腦霧影響。她與蒼湖認識的時間比較長,在這個方面影響不到她。
“咳,所以現在是開始拍攝了嗎?”她覺得有必要打斷一下面前兩人胡亂猜測的話題。
“哦,你不提醒我都忘了按下開關,鷹哥說讓我來弄的。”
豺狼如夢初醒一般,晃了晃腦袋之後,走過去操作著他們的錄影機。忽然雪花裹緊了自己的衣服,還打了個噴嚏。
周圍的氣溫似乎下降得很突然,這個體感溫度彷彿身體處在冰窖裡,冷氣四面八方地湧進來。
江釉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手指似乎有些凍僵了,抬起一看,那指尖都凍紅了。
“怎麼回事,好冷啊。”雪花說話都打哆嗦,“我怎麼記得之前不是這樣的...”
“外面有寒潮下來了,停車場冷一點也正常啦。”豺狼擺了擺手,“你別自己嚇自己了。”
“等等,你們有沒有聽到腳步聲啊?”
雪花一驚一乍的,裹緊了自己的衣服,一步一步地往後退,想要跑回樓道那邊。她已經跑到那扇樓道門面前了,卻怎麼也拉不開,門後面是一片黑暗。
“平時這裡的樓道門不是鎖著的呀...”雪花轉頭看向豺狼的時候,眼裡的驚恐是怎麼也藏不住。
“我們已經到那個怪談裡了吧。”豺狼四處張望了一會兒,還吸了一下鼻涕。
“可是幾天前,我們也拍到了,當時也不是這樣的。豺狼,你看這邊的門後,一片黑色。”雪花慌亂地說。
江釉聞言走到了雪花的附近,她也不太能確定雪花這人是不是在演戲,那邊的錄影機還在拍攝著。
她在雪花驚恐的眼神下,一把就將樓道門拉開了,門後面的聲控燈應聲亮起。
“你在幹什麼!...”雪花的吼叫剛開始就歇下來了。
原因無他,門後的燈一亮,樓梯上是荒鷹的屍體。黑紅色的血液從上面流下來,已經滴落到最下面的一個臺階了。
荒鷹被剖開了肚子,裡面的東西灑落了一地,似乎還滑行到了下一個臺階上。
江釉松開了門把手,而雪花被嚇得出不了聲。豺狼見兩個人在門前發呆,還十分不耐煩地走過來,邊走邊嚷嚷著:“x,你得配合我們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