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詢問他發現楚泉知道的也相當的有限，而他願意說的就更加模糊了，恐怕楚泉說的也僅僅是鄭山泉計劃中的一環，和自己之前一樣，他們到現在腦子中都只是知道一個模糊的影子，而無法知道事情的的真實輪廓究竟是什麼樣子……
而就在這時一曲結束，楚泉禮貌的鬆開了馮雨的手，馮雨看向他想要一個答案，而這時楚泉也不否認的點了點頭。
這個點頭在其他人眼中不過是禮貌的告別，而馮雨卻也明白了他的真實含義。
一曲過後兩人就不再有任何的牽扯，乾淨利落，就像是一次萍水相逢，曲終人散。
馮雨轉頭回到了自己的那些生意夥伴中間談笑風生，他們都完成了自己該做的事情，該他們知道的他們已經知道了，剩下的他們再去打探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而楚泉也去尋找自己新的舞伴，這次的舞蹈就好像是他們今晚的一個插曲一般，微不足道……
……
李旭坐在書桌有些出神，他此次前來是帶著目的來的。
只不過他的目的是有明暗兩面，明著是去拜訪清代國手黃龍士後人，暗地裡是想徹底拖李家下水。
李旭並不是什麼棋道的愛好者，他會這麼做完全是因為巖井的主意。
在他不在領事館期間楚泉曾經和巖井聊起過這件事情。
楚泉告訴巖井他之前受邀參加還都典禮期間，因為得知隱居在南京的清代著名國手黃龍士後人手中有一本祖傳的黃龍士棋譜，所以特地去拜訪過黃龍士的後人想要借閱，但是卻吃了一個閉門羹。
在和巖井閒聊是無意間提起這件事話裡話外都還是頗有遺憾。
巖井雖然圍棋僅僅是個入門的水平，但是對於楚泉這個心情是可以理解的，而且他正準備和楚泉建立一個良好的關係，所以就許下了承諾要將棋譜借來給楚泉研究。
當然了，當時楚泉言語上自然是拒絕的，畢竟這樣的行為以楚泉的身份是拉不下臉來的，但是他神態中的嚮往巖井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巖井打定主意要幫他把這個棋譜弄到手。
本來如果巖井僅僅是這樣打算並且這樣做的話自然也就沒有後面的事情了，最多就是一個日本人巧取豪奪以勢壓人的故事。
可是偏偏在這段時間裡巖井一直有一個心病，就是他想拉李家下水卻沒有辦法。
雖然李旭在這方面表達了一個強烈的訴求，但是礙於李家整體的保守態度，所以一直沒有跨出第一步。
而且他們也害怕李旭一意孤行加盟領事館下屬機構做得太莽撞引起李家的過激反彈，沒有辦法才一直擱置這個事情。
可是現在巖井在和楚泉的交談中聞到了一個契機。
楚泉是李軒請的客人，如果這件事情自己不出面交給李旭去辦的話其實也可以，而且在做之前還可以故意知會李家的人知曉，只要李旭說他是去弄棋譜當做給楚泉的禮物，那麼就算是李軒也不會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