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席散去,慕容復和岳飛回到了燕北軍的軍帳之中。
慕容復坐在主帥的位置上,下方是韓百戰、衛涼城、霍千軍、折彥質等忠於他的將領。
韓百戰道:“王爺親臨,不知是否因為戰局有所變動?”
慕容復笑道:“我此次來只是為了讓汴京的那位安心而已,至於戰局還是由你親自統率。”
韓百戰等人聞言,心下稍安,他們還以為是自己做得不夠好,才讓慕容復親自趕來指揮。
“近來戰況如何?”
慕容復問道。 🅼.𝕍𝓞𝙙𝕋🅆.𝓒𝓞🅼
韓百戰看了眼慕容復身邊的岳飛,沉聲道:“契丹部族的作戰能力要在遼國的這群殘兵之上,若非遼國的那位北院大王頗有才幹,恐怕我軍不會這般順利。”
慕容復聽出了他話中潛藏的意思,如果不是蕭兀納統兵的話,就憑遼國的那群草包,估計早就被北方部族給擊退了,而遼國若戰況不利,那對他們的計劃也會有所影響。
為了不影響計劃,燕北軍就必須全力出手相助,屆時他們的損失恐怕會不小。
“這位北院大王是個人物,可惜耶律洪基死得早,這耶律延禧又不是個明主,不然宋遼之戰,只怕沒這麼快結束。”
慕容復沉思了片刻後,說道:“為今之計,我燕北軍還是要儲存實力,讓遼國和北方部族互相消耗才行,北遼政權覆滅那是遲早的事,我們能做的只有在遼國統一前,極大程度地消耗他們兵力,為天下留一份餘地。”
韓百戰四人面容一肅,深刻明白慕容復這句話中的含量,當即單膝跪地道:“我等願誓死追隨王爺,為這天下開創盛舉!”
慕容復點了點頭,之後就讓岳飛跟在折彥質身邊學習。
相較於韓百戰三人,折彥質是一個儒將,文武兩全,若為岳飛的師父,最合適不過。
他雖然也熟讀武穆兵書,但練兵佈陣,行軍打仗,卻並非他的強項,所能教岳飛的實在有限。
就在慕容復前往北方戰場時,遠在汴京的徽宗也得知了訊息。
韓忠彥適時在一旁將近來聽到的傳聞,上報給了官家。
徽宗怒道:“什麼?他竟敢將我大宋的百姓抓去燕北做勞工,替他開墾荒地?”
韓忠彥道:“不止如此,據說燕王不經上報朝廷,便自行下調稅額,還在白狼城設立通商樞紐,引得我大宋和遼國的商戶都在白狼城進行貿易,據戶部統計,半年來的商稅額下降了近四成,共計損錢四百五十萬貫。”
“按照這個趨勢下去,半年之後,很可能還會下降至五成、六成。”
徽宗臉色登時大變,要知道他現在最缺的就是錢,誰料慕容復竟不聲不響地坑了他這麼多錢,本就對這個藩王之位心有不滿的他,現在更是惱怒。
“這慕容復簡直是放肆,別忘了他的燕王還是我大宋封賞的,他豈敢在國家休養生息之際,橫發國難財?當真豈有此理!”
徽宗越想越氣,將桌上的奏摺一把掃把地上,臉色難看至極。
慕容復當初立下大功,為了不賞賜封地,又能堵住天下悠悠眾口,不寒人心,他可是將國庫和自己的老本都掏給對方了,現在別說是百姓過得苦,就是他這個官家都要節衣縮食的過日子,誰曾想,慕容復竟敢在這個時候作妖,靠著自己身為藩王的許可權,擠兌大宋的商稅,這是要做什麼?這是要反嗎?
“立刻下旨,召燕王回京,我倒要當面問問他,他究竟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