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韓忠彥站出來說道“世子殿下切勿受奸人挑撥,這御酒定是之前被人動了手腳,絕非官家之過。”
徽宗很快也意識到失態了,自己居然會跟一個不足十歲的少年爭執此事,無論是否有理,傳出去了豈不叫人笑話?
“韓相說的不錯,還是先將燕王安排到偏殿休息,速速去傳太醫來救治。”
“不必了!”
這次說話的不是慕容承澤,而是一旁早已淚流滿面的小七。
她緩緩將慕容復背在了身後,對徽宗說道“懇請官家允許小七將夫君帶回王府!” 🅼.𝙑𝙤𝓓𝕋𝙬.𝙘🅾𝓜
徽宗道“小七不可任性,燕王此刻傷重,應及時包紮傷口才是,如何來得及再回王府?”
此時他還沒確認慕容復究竟是死是活,豈能讓小七將他帶走。
小七的臉上佈滿淚痕,眼中隱隱帶著一絲恨意,再次說道“懇請官家允許小七將夫君帶回王府!”
徽宗眉頭一皺,正要再說話時,慕容承澤便再次冒犯打斷道“我娘便是全京城最好的大夫,莫非官家執意不肯讓我父親離去,定要看著他嚥氣才肯罷休?”
“你這豎子!”
徽宗情緒失控,心想這小兒安敢如此口無遮攔?
就在他即將暴怒之時,韓忠彥急忙在一旁勸道“官家,今日之事不易拖沓,還是……”
說話間,示意他看向周圍。
徽宗轉而向殿中的百官看去,見他們一觸碰到自己的目光,就驚慌失措的低下頭去,頓時明白自己已成集矢之的,若是表現得太過明顯,恐怕會傳出什麼不好的謠言。
“哼!既然燕王妃和世子概不領情,那就請便吧!”
說罷拂袖而去,並令韓忠彥去調皇城司來徹查此事。
小七揹著慕容復一步步往殿外走去,身上很快就被慕容復的鮮血浸染,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一般刺痛著她的內心,明知道此時不能軟弱,但眼淚卻還是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娘,我們回去找師父,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慕容承澤此時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在一旁安慰道。
“娘沒哭,娘沒哭……”
小七嘴裡不斷重複著這句話,根本不敢去看慕容承澤。
雖然徽宗極力否認,但從他的表現,以及所賜的毒酒來看,這根本就是針對慕容復所設的一場鴻門宴。
偏偏她還妄想慕容復救了皇后之後,能消除徽宗對他的猜疑。
如今看來,帝王心中便只有手上的皇權,任何可能對皇權造成威脅的存在,都會被他們視作眼中釘,肉中刺,不除不快。
二人一路暢通無阻,離開皇宮便乘坐上了馬車,直奔燕王府而去。
小七將慕容復抱在懷裡,不斷往他體內輸送內力,奈何慕容覆被匕首刺中心臟,血流不止,就連氣息也越來越弱,彷彿隨時都會撒手人寰一般。
與此同時,遠在燕北龍城的王語嫣,莫名感到心口一陣絞痛,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恍若失神一般。
馬車剛行出皇宮不久,便忽然從巷中躥出數十名黑衣殺手,直奔馬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