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顯而易見,哪怕沒有了慕容復的參與,那些大將也沒有一個願意跟大宋官員離開的,儘管他們得到徽宗授意,許下高爵厚祿,也無人動心。
無奈,他們便只能將注意力放在那些士卒身上,而且這次他們也學聰明瞭,不明著當眾人的面去問,而是特意選了個營帳,讓全軍將士依次進入營帳問話。
希望以此來阻斷眾人互相觀望,避免跟風腦熱的情況出現。
然而一連見過數百人後,竟是無一人選擇跟他們回到大宋,情急之下,那些大官只能將利誘變成威脅,以這些士卒在大宋的親友為突破口,迫使他們答應回去。
畢竟,要是連一個人也勸不回去的話,別說是失職了,恐怕連性命也難保。
好在威逼的效果還算顯著,十個人中,幾乎就會有一個人受不了壓迫,選擇妥協。
就在大宋官員重拾信心的招選願意回大宋的將士時,慕容復則已經完全放寬了心,開始聯絡北遼的天錫皇帝耶律淳。 🅼.𝙫𝕆𝘿𝙏𝕎.𝓒𝙤🅼
如今也是時候讓北遼開始反撲遼國,加速這個臨時政權的覆滅了。
嚴冬已過,萬物復甦,沒有風雪屏障的保護,休戰數月的遼軍與北方契丹部落的戰爭再次打響,相比較契丹部族這數月以來的養精蓄銳,遼國則是硬生生的在這霜天寒地裡度過了整個冬天,戰力自是大大減弱,幾次衝突下,都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不得不漸漸從草原退出。
北方契丹部族長居此地,早已習慣瞭如此惡劣的環境,短短半月的時間,就幾乎搶回了被遼國攻佔的大半土地,大捷在望。
遼國受此挫折,也將所有過錯都怪罪在了大宋身上,若非燕北軍退兵,他們也不會遭到北遼契丹部族的偷襲,以至於損失慘重。
天祚帝再次派遣使臣去大宋交涉,讓他們派兵相助。
徽宗聽信韓忠彥的讒言,派出了五萬兵馬馳援,結果不到一月就被敵軍殺的只有三萬不足,非但沒有相助遼國殲滅敵軍,反而還屢次成為拖累,使得北遼僅用了兩月不到的時間,就奪回了他們攻佔一年時間,才搶下的土地。
這把天祚帝氣的半死,接二連三的派遣使臣前往大宋要人。
不得已之下,徽宗只能再次派遣五萬兵馬北上馳援遼國。
天祚帝深知北遼政權對自己皇權的危害,當即也破釜沉舟的將遼國所能動用的兵馬全部壓上,只為一戰。
徽宗如今已是騎虎難下,眼看兩個多月過去了,自己派去燕北的兵部官員還沒有訊息回來,便忍不住催促了起來。
眼下大宋都快沒有兵馬駐守州城了,要是他們還帶不回人來的話,自己非要治他們的罪不可。
徽宗深知慕容復手下的良兵強將不少,而忠於他的人更多,若想要全部拉攏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因此才給了他們這麼多的時間,如果說結果不能令自己滿意的話,那這官帽他們也不必再戴了。
燕北,龍城。
幾位大宋的官員看著聖上的旨意,心都要涼完了。
他們為了能多拉攏一個人,每天都要單獨面見慕容復手底下的將士,然後再進行威逼利誘,但燕北軍可是有著足足十萬人,這哪天才是個頭啊?
最快一刻鐘也只能面見兩人到三人不等,一天最多不超過一百五十人,後來流程熟悉後,來時的十多名官員開始分工合作,一天下來,也不過千人,哪怕不眠不休,也需要一百來天的時間。
就算他們已經把能用的手段全部用少了,總共也只招回了兩千人左右,得知北方戰事吃緊,官家急需兵馬增援,他們哪敢將這兩千人的名冊報告給官家?
估計還沒等回去,就直接先治罪了。
這次官家下旨來問,哪怕只有兩千人不到,他們也唯有硬著頭皮報了上去。